尾巴上,鳄鱼身体吃痛,拉着马车在河道中狂奔起来。
凡斯被癫的鬼哭狼嚎,开始后悔为了金镑来到这个见鬼的地方,觉得拜亚姆简直就是神赐之地。
即使在九月份,圣鲁克斯邦的太阳依然落的很快,短短几个小时,大地已经变得一片昏黄。
河心变得越湿润,两岸开始出现了青色的痕迹。车夫不得不驾驶着马车离开河床,前往河边的干硬的土地上。
凡斯一走下马车,就立刻呕吐起来。
“还有几十里路,歇一晚,明天再走!”
车夫没有任何和他们协商的意思,径直提起那把木锤,走到河心里,在昏黄的夕阳中,和河床上黄色的土地仿佛融为了一体。
他小心的移动着脚步,鼻子不停的噏动,双眼在生有裂缝,凹凸不平的河底搜索。
几分钟后,吴暗看着他高高抡起锤子,砸在一块凸起的泥浆上。
泥浆一下子活动起来,溅出了红色的鲜血,借着夕阳余光,吴暗能看出大致是个泥鳅模样,长约1米的怪鱼。
那泥鳅受了伤,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长满尖牙的嘴巴狠狠的咬住了车夫的胳膊。
车夫扔了锤子,反扣住怪鱼,走到河堤上,用力的摔了几十下,那鱼变成了软绵绵的一条,他随后打开笼头,将它丢进了鳄鱼嘴中。
鳄鱼一口咬住,几口就吞下了肚子。
车夫又抓了一条,喂饱了鳄鱼,才到河堤边升起一堆篝火,就着火光烤熟黑色的肉块,胡乱的就着热茶咽了下去。
太阳彻底消失在远处的荒漠中,带着丝丝寒气的热风骤然卷起,吴暗感觉四周的温度开始褪去,就像置身于荒凉的雪地中。
这天气,太不正常了吧!
吴暗第一时间想到了班西港的那位天气之神,又觉得有些不像。
倒是那位车夫,从车上取下用兽皮制成的口袋,倒出充满了刺鼻气味的浑浊酒浆,几碗喝下去之后立刻变得醉醺醺的,话也多了起来。
“你们不是商人,也不是游客,你们是过来做什么的?”
“我们是传教士。”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吴暗脑海里泛起了一个奇怪的画面。那是一群穿着黑袍,带着十字架的教士,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书本。他们枪膛里冒出耀眼的火花,他们的书中闪烁着诱人的金光,让人无法抗拒。
“传教士,传教士.......”车夫用都坦语费力的重复着整个单词,似乎完全不理解它的意思,“哦,我是格罗,你们有卖那种让人变聪明的药吗?”
这思维跳跃的也太厉害了吧.......
“那能忘却不愉快回忆的仪器,用来浪费时间的药膏,能猜出人的想法的猴子,都带了吗?给我,我有钱了!”
那名叫格罗的车夫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可双腿发软,只能无奈的醉倒在地。
吴暗带着凡斯将他拖到火堆旁边,发现他已经发出了鼾声。
两人将从帕拉港带出的烤鱼干和玉米面饼在火上烤热,当作晚餐应付了一顿。
群星在夜空逐渐浮现,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吴暗还是第一次从如此接近南极的地方观察星空。
那些北大陆常见的星辰在这里纷纷消失,或者改变了位置,就连银河也淡若不见。如果罗塞尔穿越到了这里,他一定认不出这就是蓝星。
两个从天文到地理,都非常相似的世界,这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