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漓走到方家别墅时,天都快黑了,脚也磨出了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凭着什么毅力走回来的!
刚进庭院,便看见丈夫方肃尧双手插着口袋,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似乎专程在等她回来。
木漓并不想同他多说话,就径直绕开他,往屋内去。
“站住!”不期然,是方肃尧的怒吼声。
他发脾气,她早就习惯了,他让她站住,她便乖乖的站在那里不动。
见木漓衣衫不整,还披着陌生男人的西装,方肃尧气的浑身发抖。
“你老实交代,今天去哪儿了?”他还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还能去哪儿,去打工,还你的一千万……”木漓冷笑。
“打工,打工会衣服被撕烂,会披着陌生男人的衣服回来,木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方肃尧上前一步,死死捏住木漓的手腕,“说啊,和你鬼混的那个野男人是谁?”
听着方肃尧莫名的控诉,再加上今天发生的种种,木漓的情绪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方肃尧,你放开我,我说过,我们各过各的,我的私生活用不着你管!”
“我是你丈夫,阿漓,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
说着,他提起木漓身上的西装外套,嫌弃的丢到一边,“阿漓乖,以后这种脏东西,不要带回家好不好……”
他从发怒,又到请求,莫名的卑微。
见方肃尧将墨北渊的外套扔掉,木漓激动的挣脱开他,跑去捡起他的外套,抱在怀里,宛如珍宝。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纵然从前,木漓不愿意与他接触,可还没有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
但是如今看这情形,木漓她,似乎真的有了情夫……
有了这个念头后,方肃尧更是怒不可遏,“木漓你,真的不要太过分!”
木漓冷笑:“方肃尧,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三年前,木漓答应了方肃尧的要求,他们领了结婚证,不过木漓不愿意举办婚礼。
方肃尧也很守信用的救了木父木母。然而,当他第一次要碰她时,她却毫无男女之欢时该有的动情,而是一副麻木的样子,甚至嘴里还念着墨北渊的名字,眼角划过泪水。
见她这样的,方肃尧终究感觉很挫败,他没有碰她,而是对她说:“阿漓,我会等,等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的那天,男女之欢,讲究的是情投意合,我不会强迫你的。”
方肃尧是爱木漓的,也是尊重她的,还有一点,没有男人能够忍受鱼水之欢时,一个女人嘴里念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是对他们的侮辱!
他以为自己终会捂热木漓这块冷冰冰的石头,没想到三年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
木漓三年来态度始终如一,一直冷冰冰的,只是方肃尧自己受不了了,从一开始的温柔和耐心,最终变得脾气尖锐暴躁!
他受不了三年来女人对他没有一丝动容,无论他如何悉心呵护,如何给予尊重,她都不为所动,是人都会累的,因此他违心的告诉木漓:“只要你把我花的钱一分不少的还给我,我就放你自由!”
没想到,女人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只要能离开他,她真的愿意去赚于她而言,一辈子都还不起的资产。
也好,这样,木漓就可以一辈子困在他身边,哪儿也别想去。
不爱又如何,还不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思及此,他宽慰了不少。
“木漓,我后悔了。”方禹尧突然开口。
木漓怔住,他不会后悔答应放她走的条件吧,她已经攒了好几万了,虽然,还差很远,但总觉得有个盼头……
“你说过要放我自由的,你不准反悔!”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木漓,我后悔这三年来都不碰你,等着你想通,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是想不通的……”
方肃尧替木家还清债务,木漓答应嫁给他,所以夫妻之事,她理应同意。
早在她答应的那时起,她就已经放弃自己的人生了,想着,就这样和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吧。
所以,方肃尧碰她也好,不碰她也罢,无所谓了。
再后来,方肃尧说只要她还了钱就可以放过她以后,她似乎,又重新有了希望。
现在,方肃尧又说他后悔不碰她了!
“所以方肃尧,你想做什么?”
方肃尧苦笑,“当然是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