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没有人考虑赵老太态度的巨变是否合理,村民们就像是被施了咒一样,着了魔似的替过错方开脱,明明之前他们还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
不正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就连应该站在他们这一方阵营的人,现在的态度都很不对劲。
他的爸爸林静,还有村长赵寿光,还有那四个叔叔,都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火力全开,出言反驳,现在看着倒是像局外人一样,被一张透明的膜 隔离开来了,看着眼前的这场戏,好像之前互相配合你来我往火力十足的人不是他们了一样。
林确喜抬头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妈妈何诗雨,她似乎感觉很不舒服的样子,一只手环抱着她,另一只手则是在按着她的太阳穴,不时的揉捏一下。
林确喜又看向了重点的怀疑对象,老林家的人,他们一家人除了小女儿林冬藏不在,老两口林长生和蔡文华,还有其他三个儿子林春生、林夏长,还有林秋收都在这儿了,还有他们的媳妇子女也都在。
只不过除了林长生、蔡文华和他们的三个儿子,他们夫妻俩的媳妇和孙辈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仿佛陷入了一场不可言说的狂热,和村民们一起宽慰着性情大变的赵老太。
再仔细看林长生夫妻俩,和他们的三个儿子的状态,蔡文华面上还是有一些,藏不住的慌张和瑟缩的表情。
而他们的三个儿子,看着眼前狂热古怪的众人,更是流露出来了一种轻视的,戏弄的意味。尤其是大儿子林春生,那止不住的得意,简直要从眼尾眉梢全都溢出来了,只是可恨村民们早已失去理智,看不到他这副样子。
林确喜观察这一家人,当然怎么可以少的了一个人,那就是最厉害道行最深的罪魁祸首林长生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林长生居然就在一直盯着她。
不同于之前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一样,林长生脸上一直挂着的那副中正平和的表情,看上去简直比天上那最高不可攀的仙人还要高深莫测。
或许是因为周围人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他们一家人身上了吧,此刻林长生盯着她的神情里,显露出来的赤裸裸的恶意,可怕的让人心惊,哪里还像什么中正平和的仙人啊,简直就是一座伪装成仙人的邪神。
林长生看到林确喜被他吓到的样子,居然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我知道你不是人,我们可是同类啊。”
林确喜或许刚刚是被林长生,冷不丁露出来的可怕样子给吓到了,但是他现在这简直就是挑衅,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勇敢的小喜鹊怎么能忍?
反正都已经都知道了彼此的底细了,林确喜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装了,她“哼”了一声,对林长生说道:“别太嚣张,至少今天我要让你这一窝的臭鸦吃个大亏。”
林确喜放完狠话,也没有看林长生的反应,而是直接就在何诗雨的怀里闭上眼睛,集中精力,然后起了一个手诀,嘴里念念有词的念叨着:“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机心诀,心若冰清,万物尤静,心宜气静。飞花落叶……”
林长生看着她起的这个架势,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她,仿佛是在衡量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但是蔡文华和他们的三个儿子,则就没有那么淡定了,蔡文华害怕的挽上了林长生的手臂,指着林确喜说道:“老林啊,林静家的这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是什么 来头?两年前她明明死了,却又活了过来,我就说吧,她早晚有一天还是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林春生则是不屑的看了蔡文华一眼,冷冷的向林长生汇报道:“父亲,这个小丫头的确有些古怪,刚刚她好像就看穿了我一瞬间的现形。”
“我要不要阻止她继续把这个清心咒给念完?应该没有多大作用啊,这个小丫头大概率是天生那群小人扔下来体验生活的,一般这种走正规路径的,自身是不会带有任何一点法力的。”
林长生听了自己大儿子的话,冷笑了一声,眼睛却依然盯着,窝在妈妈怀中,却是念着清心咒的小女孩,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都是鸟,人家和我们可不一样,她是带来好运和喜气的喜鹊,而我们只是代表着死亡和霉运的乌鸦。”
林春生不满的反驳道:“那都是愚蠢的世人,和这不公平的世间给我们所下的定义,就算她是只喜鹊,也不过还是个妖精幼崽,能有多少力量?”
“父亲,要不然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