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给他休息的间隙,他足尖再度发力,单手做爪迅雷以出,要抓他肩头。
山崎退眉头一凛,发觉对方在模仿自己方才的招式。他心怒又起,单脚使劲如同山火迸发,右手反抓吴钩手腕,左手偷进盲区一记毒辣的重拳当腹而去,这两手一出已然是往重伤致残的方向去了。
然而不想吴钩这一手外表唬人,却是轻飘飘的空架子,他半途劲道已去,整个人单脚重心,步子画圈一挪,左手反盘以待格挡,右手二指如叉戳向山崎退眼睛。
视野中漆黑的两点愈来愈大,山崎退心头之惊非同小可,他连退两个半步,单手护住眼睛,原本瞄准腹部的拳头改道撞向吴钩下巴。
吴钩见势一仰头,险之又险的擦着对手的拳头闪了过去,而在这个同时——
“咚!”
沉闷的肉响声并没有传出多远,多数人甚至没有看清什么,就见到山崎退一副扭捏的姿态,额头直冒冷汗。
吴钩暗地里飞起的一脚戳中山崎退下身,难以言喻的痛楚传遍这个扶桑人全身,第二招过后他已被对手占尽了优势。
“扶桑武术也就这样嘛。”
话音一落,吴钩眼中已然闪起阴冷的寒光,他一顿足,下盘顺步转为拗步,单脚跟进,侧身平移半个身位,全身劲道拧做绳状,腹起顺胸及臂而出,凌厉的拳头划过漂亮的弧线,毫无退意呼啸而出。
山崎退忍痛伸手要接,但他气息已乱力道不齐,吴钩这拳如入无人之境,毫无阻塞地打破了他的擒拿,径直轰向他的脸。
沉甸甸的肉响声回荡堂内,那个扶桑人身影摇晃,随即歪倒而下。三招里,唯最后一招是实打实的。
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今日让演武堂沉默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