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10,就已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和一般人可以看作两种生物,朝廷将那种人称作为炁师。而从5开始,即便是少数天赋异禀者,也需要数年甚至十年以上才能突破,若不想等那么久,就必须借助炁金属的媒介。”
“所以希望你继承洋行的父亲从中作梗,不给你炁金属,更不让你有用钱去弄到那东西的机会?”
“没错,其实钱还不是最关键的,国内炁矿的老板,还有大大小小的金属贩子,跟我老子多少也认识,他早打点好了。而要走地下的路子,我还真无从下手。”
“嗯——”吴钩沉吟片刻后,一脸如下油锅的表情道,“兄弟既然有这困扰,这回我真帮你个忙。”
“炁金属的事你能帮我?”
刘疏影的表情明显不信。
“九成把握,明天你来找我就好。只是我若能帮到你,希望你也能帮我个忙,七月之前我需要借到尽可能多的钱。”
刘疏影眼珠子转了两圈,随后说道:“钱的问题......我爹现在对我用钱严防死守,我押你赢来的一千六百块自然是你的,但等到七月,我能够凑起来给你的,加起来最多也就两千,这点钱干不了什么大事吧。”
“没关系,不积跬步,你炁金属媒介的事情放在我身上。”吴钩拍胸脯,“大夏律法灰色领域的事情我懂。”
听到吴钩提到灰色领域,刘疏影将信将疑的心中又多了两分踏实,他寻思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被骗也不过就一点钱的事,若是真的,那对他而言就是大赚。
“但除此之外,咱两先得有个约定。”吴钩补充道。
“你说。”
“我帮你弄来炁金属,怎么用是你的事情,但我要借用三五天,放心,我跑不了,你可以提供场所,派人看着。另外,也不要再问我的身世。”
“好说,来,喝!”
两句话说完,两人当即举杯相邀。
那个弹琵琶的女孩早就完了一曲,她并未休息,而是非常有眼色地换了几曲铿锵应景的宏歌,耳中听着他们诉说天下大事和胸怀抱负,眼里映着玲珑灯火。
觥筹交错间,两人逐渐入醉,略略有些东倒西歪的架势,说话间也少了礼数和分寸,更似两个相识多年的酒友。
“没想到你一副小鬼样子,还挺能喝的。”刘疏影拖着通红的腮帮子笑道。
“去你的,你才小鬼,小鬼你还打不过呢。”吴钩不甘示弱。
“是是是,武学上我是服你的,学一年能赶上我六年。”刘疏影打个酒歌,摇摇晃晃的,双眼眯着,还是没忍住,提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啊,我是什么人呢?”
吴钩迷醉的双眼闪烁着,他靠在椅背上,不管看什么东西都是两个不重合的影子。
“孤魂野鬼吧。”
酒桌下的他精干的指节仍旧一下下捏按自己的穴脉,将酒力一点一点褪去,那双酒熏得眼睛后,是一颗冷静到漠然的心。
吴钩知道自己没有一天可以休息的日子,炼炁之路今晚还会继续,酒桌上所说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利用这个少年以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