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前在药水弄,棚户里有个乞丐,我给了他一个鸡蛋,给我讲了三天伸腿吐纳的法子,我不知道那个算不算。”
“哦?那个不算。我看你这样子,肯定经常打架吧?”
“以前我拾荒。”
“拾荒?”
“就是捡垃圾,家里揭不开锅了,又不能让我娘就这么病死,就只能想办法赚钱,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个。拾荒不容易,很多人会跟你抢,会有人占据好的垃圾堆,会有人抢你好不容易扒出来的宝贝,我没办法,只能跟他们拼命,不拼的话,我娘会死,我家会垮。”
“这样啊。”姜沐霖听罢吸了口气,将怀里的牛皮纸包收起来,“你娘现在怎么样?”
“越来越严重了,郎中说不一定能挺到半年,还想用米汤给她治,被我爹打跑了......国内医学已经救不了她,我想挣钱带她出国看病,听说不勒颠人的医科很厉害。”
吴钩低着脑袋,黑黝黝的眸子在灯火下不透光。
“这样啊。”姜沐霖说着,粗厚的指头探进怀里,拎出一个蓝色花纹的小瓷瓶,“那我们做个约定吧。”
“约定?”
“你打通六擂,你娘的事情,交给我,听说劳森重工有款号称能治百病的医疗机械要发售......前几天有人拿这个说事,还想送我,况且几千块钱,对形意门来说也不算什么。”
“真的?”
吴钩猛地仰起头,那一瞬间他眼里的神采堪比清晨朝阳。
“但是,必须是你打通六擂,成为我的徒弟之后,天下穷苦千千万,我不可能将善意分给每一个人。”
姜沐霖直勾勾地盯着吴钩眼睛,说话毫不避讳。
少年迎着目光,沉沉地点了点头,半带稚嫩的脸上却比铁还坚硬。
“我打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