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勇带娘遛弯去了,家里就你一人,你那机器真厉害......哎哟,我先上班去了哈,你好好配合。”
说罢吴静婷提个小布包,匆匆忙忙走过吴钩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悄悄说一声:“警察呢。”
吴钩一进门,就看见桌前做着一个年过四十的老警察,脸上星星点点沾着不少麻子。
他翘着个二郎腿,帽子甩在桌上,手里抱着碗粥,还有半个没吃完的大饼,一看就知道八成是抢了吴轶欧那份来的。
江松警察有一部分是新招,剩下的不少都是曾经的捕快转业,鱼龙混杂,妖魔鬼怪什么都有。
面前这人显然跟楼上那两草头不同,一副老油子模样,不像个善茬,是个平日里连吃带拿的主儿。
这警察局刚刚成立没多久,老百姓观念还未转过来,警察是什么?不知道,不就是捕头啥的改个名呗,都还觉得这种人都是不好惹的地头。
以为惹着人家,办个案的,顺便给你安插个什么罪名,送入大牢不要太容易。
但眼下,政务大臣王令主导推行的警察局制度细节完善,任何案件都需要充分的证据,且在一定程度下遏制了曾经惯用的严刑逼供手法,中间加设层层监管和责任连带制度,其科学性跟后世的警察机关已经相差已经不是太大。
所以这些人借着新身份到处狐假虎威,完全是凭借了一手信息差而已。
“来,坐。”
那警察瞟了吴钩一眼,“呼噜噜”地吞下几口泡饭,这才拍了拍身边的桌子。
吴钩眉毛一扬,也没别的反应,默默地在他面前坐下,侧着个身子,翘起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桌头上。
“啧——”蔡警官眼睛一瞪,“查案呢,怎么没个人模样?”
这话一出,吴钩当即露出惊讶表情,随后目光前后翻转,在二人身上来回轮换。
蔡警官脸色一阴,他这才意识到面前少年的姿态跟自己一模一样。
“抱歉哈,我以为查案都是这么查的。”吴钩回答,手脚却仍没有任何动作。
“别给脸不要脸啊。”蔡警官阴着脸,音调不好听。
“要的要的。”
吴钩咧了咧嘴,这才端正坐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姓名。”
那蔡警官耷拉个眉毛,没好气地问道,也无要掏纸笔的意思。
“吴钩。”
“做什么的?做过什么也行。”
这第二个问题里头就埋了个坑,市政局明令不准雇佣童工,要是敢回答自己在哪哪地方上过工,那这把柄立马就被人捏住了。
“没成年呢,啥也做不了。”吴钩一笑,“就没事练练武术。”
“练武?跟谁?”
“不出名儿,是个农民。”
“别说无关紧要的事情啊,我跟你讲,不然算你藐视警察——前客堂那对夫妻,你认不认识?”
“见过几面,但没说过话。”
“没说过话?别跟我打马虎眼,一个屋檐下头住一起的,你跟我讲没有交流过?骗过鬼呢!老实说!”
“真没有,他两整天晚出晚归的,跟我们作息都不沾边。”
“哎!”蔡警官眼睛一瞪,手指头照着吴钩脑门戳过去,“你你你这有问题,人家夫妻既然跟你没得交集,你注意他们作息干什么?说!那男人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这话术属于老伎俩了,就在人话里头挑骨头,管他是不是真有问题,就往你身上泼脏水,一般人也没办法,只能解释,可寻常人没经过训练的,一解释,可以挑的地方就更多。
等到最后越描越黑,给人气势弄弱了,他再提点吃拿拐带的诉求,不能不答应。
手里头这碗泡饭和饼子,八成是如此来的,并且到他兜里的还不止如此。
“可没那心思。”吴钩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那对夫妻在周围都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这事大家都知道。”
“你别,你别大家都知道。”蔡警官翻个白眼,“我就想知道你怎么知道,那八卦啥的,别人听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个乐呵,你为啥留个心眼记住了呢?”
“哎哟,我这......”吴钩眉头一拧挤出点难色,“这事情记住的人太多了,你要把他们都抓局里去?”
“我不管他们,现在问的是你。”
“警官大人通融通融嘛,行行好。”
“哎——”蔡警官一看成了,心里高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