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荔一路小跑着跟着王监警到了办公室。
“把你的东西,一一打开,让我检查一遍。”王监警对张荔说道。
张荔便把随身物品全部打开,让王监警检查。
王监抬起头来,对张荔郑重其事地说:“如果检查出来有什么违法的物品,你今天就走不了。”
张荔点了点头,说道:“好。”
张荔心有余悸。
这些监警们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还好凤姐有头脑,没让她把那张纸条藏在随身的物品中,或是藏在张荔的身上。否则,这会儿张荔准得被吓成半死。
其实王监警很怀疑,刚才凤姐叫张荔去里间的动机,担心她们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这会儿把张荔的东西,检查得特别仔细。
翻来覆去。
见没检查出什么,王监警的脸,依然不见晴,对张荔说道:“把你衣服和裤子的口袋都翻出来,让我检查。”
张荔依言而行。
照样是没检查出什么异常来。
王监警又说:“把你的衣服和裤子,全部脱下来检查。”
张荔脱下来衣服,连内衣都脱下来了。她又开始脱裤子,最后,只剩下一条小裤叉子了。她没再脱了。
可王监警还站在一边等着。
张荔只得站直身子,问道:“内裤不用脱了吧?”
王监警脸带慍色,不耐烦地说道:“脱,全部都脱。这里都是女的,你怕什么?你要是怕的话,你就不会进来这看守所里了。”
这个时候,王监警给张荔的感觉,就好像王监警比张荔高了几百个等级一样。
不就是一个是监警,一个是嫌疑犯吗?犯得着如此高冷?
张荔不敢有半句怨言,这是最关键、最后面的一环了,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只求自己能够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
王监警是个正派的人,很讨厌在封闭得死死的监室都能让自身怀孕的女嫌疑犯,她认为,这样的女嫌疑犯,尤其令人讨厌。因而搜查的全过程,她都没有好脸色。
直到这一步,张荔才明白,所谓的搜身,是怎么样子搜的?简直是羞死人。跟脱光没什么两样。哦,不,就是全脱光被检查。
“你转过身来。”王监警命令道。
张荔光着全身,转过了身子。又按照吩咐,把身子转过去。
这还没完呢!
张荔想赶快去把衣服穿上,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没想到王监警又命令张荔道:“把你头上的橡皮筋给解下来。”
监警们这是怕女嫌疑犯们,把什么重要的物品,藏在头发里带出去。
张荔再一次庆幸自己刚才没藏凤姐的那张小纸条。要不然,现在可有得张荔受的罪!
张荔依言把自己头发上绑着的橡皮筋给解了下来。
“你把你的头发散开。”王监警命令道。
这真是检查得一丝不漏。
张荔只好继续光着身子,抬起身臂,把满头长发散了开来,还听王监警接着说的,把长发连着抖了几抖。
至此,总算是全身上下左右外加随身物品,全都检查完了。
没发现异常。
异常是有。
只是那异常,让那个十分有头脑的凤姐,让张荔记在了脑子里去了。
这出监室被监警检查的一幕,永远地留在了张荔的记忆中。她在内心里叹道:“逢事不能有侥幸心理。在那些监警面前,就没有什么侥幸可言。有的只是老老实实地做人。”
这出监室被监警检查的一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使张荔心有余悸,乃至使她在往后的人生岁月中,一旦碰到有不合常理的事,她就像碰到毒蛇一样,赶紧往回缩。就怕闹出什么幺蛾子,而使自身遭秧。
张荔一回到家,顾不上去医院检查自己的孕体,也顾不上与父母久呆,就想起了齐浩烟之前跟她所交待的事。
现在,齐浩烟是孩子他爹,那么,齐浩烟的事,就比她自己的事还重要。
她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到了齐浩烟所在的村上,向村民打听了一下那个村长的事。还弄到了村长小舅子上班的地址。
当然,村长小舅子在县政府上班,他的上班地址震天介似的,谁都知道。
张荔一看地址,突然眼前一亮,这不是自己姑姑家的女儿上班的地址吗?
张荔姑姑的女儿,叫李冉阑。也即就是张荔的表妹。
李冉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