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母亲是有一个儿子!”
茯苓回答完了这句话方才觉得不对,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有点奇怪呢,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知州府算不得富丽堂皇,但是比起自己家的小院儿来说,倒是大了十几倍,果然还是凌州城阔气。
茯苓看看一旁的南临,想着南临到了凌州城都觉得甚是不凡,可想而知南临的家里应该也十分凄苦,之前还想说他应该出自于大户人家,现在想来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吧。想到这里茯苓本能地想对南临更好一些。
知州夫人差人给茯苓和南临各自安排了一间屋子。两间屋子挨着,几步之遥。
当晚知州大人设宴招待茯苓与南临。
“哈哈哈哈,果然是不一般呢,小姑娘很是有趣,好像跟你多说几句话,本大人就年轻几岁!”
秦夫人在一旁微笑着,声音柔和慈善,“大人也不要过多的开小辈的玩笑了。”
“是!是!哎呀夫人~言儿好久没回来啦,老夫也是很想儿子的呀!”
知州秦大人是一个身材瘦瘦的老头子,茯苓看着与秦夫人年龄相差不少的秦大人,竟有些莫名的心疼起了秦夫人。
秦夫人算是一个美人,虽然上了年纪,可是风韵犹存,秦大人想来年轻时,应该也算不上英俊,茯苓真是想不通秦夫人怎么会嫁给秦大人的。
想到自己的爹娘,茯苓脑海中只浮现出了两个字,“般配”!
秦大人叫了两次茯苓,茯苓都没有听见,倒是一旁的南临看见了此刻正陷入沉思的茯苓,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茯苓方才缓过神来。
“啊?”茯苓下意识地看向了南临,南临眼神朝着秦大人转了转,茯苓才意识到自己失礼。
“啊……秦大人,秦夫人,抱歉,臣女失态了,刚刚见到二位和睦恩爱,茯苓想起了爹娘。”
茯苓实话实说,没想到却引起了秦大人的兴趣。
“不碍事不碍事。说来姜县丞是我州下难能可贵的人才。十几年把化雨县治理得井井有条。”
茯苓听到秦大人表扬起了父亲,有些害羞,脸颊有一丝绯红。
“茯苓替家父谢过秦大人,这些都是家父的职责,父亲曾说过,百姓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这些年来茯苓也看着父亲操劳,也从父亲身上学到了许多,虽然这次的事情茯苓出了一些力,但若是没有父亲的鼓励和许可,茯苓也是断然不敢的。”
“果然啊,姜大人教女有方,我以后可得好好学学。”
秦大人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点头赞扬。虽然全程宴席上秦大人滴酒未沾,但看秦大人吃饭时摇头晃脑的样子,着实像喝多了似的。
“时下凌州城里有些关于姜小姐的流言蜚语,当然也有关于姜大人的。虽然我很认同二位在毒骨案上的作为,但咱们作为官家,在声誉上也要做好的示范,总不能事事解决,在民间传言之下都成了神力,最后官府闹得不像官府,倒成了仙界和妖界,那到时候这人间还哪里能叫人间呢……岂不是要叫做地府了?你说是不是!”
茯苓只当这个说话迷糊,整个人透着醉气的秦大人在说胡话,自己除了笑脸相陪也别无他法。
秦夫人见状笑容中带着些许歉意,“秦大人说的也是事实,以后姜小姐也要与姜大人共勉。不过话说回来,此次邀请姜小姐前来,也是来参加云游宴的。”
秦大人听了,立即又跟着话头说到这边来。“对!对!这个云游宴啊,要麻烦姜小姐协同夫人一起来举办了!这一次云游宴要来几个大人物,都是权贵世家,咱们可得办好咯!”
茯苓答应得紧,她其实内心更加期待这次的云游宴。
夜里,茯苓躺在床上,浑身冒着冷汗。
南临站在窗前看着此刻乌云蔽日的天气,脸色也十分阴沉。
刚刚秦大人的话,反复的回荡在南临的脑海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秦大人和秦夫人都非常奇怪。虽然两人面上不露声色,看上去十分和蔼,只是秦夫人有些过于在意与姜家的关系,而秦大人又过于失态,这与一州之主的威严未免过于随便了吧。
南临的目光透过窗看向茯苓的卧室,温柔而绵长。他握紧了手中的半枚玉佩,忽然,他看向了茯苓的卧室,一个健步冲出去,一掌推开了茯苓的门。
只见茯苓满头是汗,挣扎在床榻之上。南临疾步上前查看茯苓的状况。茯苓像是陷入了梦魇,嘴里不停地在念叨着,“不要靠近我”。
南临握住茯苓的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