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娘,苓儿是跟你睡在床上,还是……”
茯苓浑身湿漉漉的,云姨娘担心就此赶茯苓出去,明天姜大人那里又会遭一番说辞。虽然心里有气,但也勉强忍下了。
“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那边有卧榻,你就睡那边吧!”
茯苓看着正对着门的矮床,笑了笑,“还是姨娘大度,知道茯苓睡觉不老实,卧榻很好,茯苓就睡这了!不过……茯苓这一身都湿了,不知能否先去洗个澡再回来陪姨娘呢?”
“去!赶快去!”茯苓看出来云姨娘巴不得自己立即消失,茯苓笑笑,“那茯苓回来时,希望门还是开着的,我会很快回来陪姨娘的哦!”
要说云姨娘不气,那真是骗人的。茯苓刚出门就听见云姨娘个在屋里捶被子,要不是担心人听见,怕是屋内的东西都要被她砸个精光。看来秦言是知道她这个娘的几分性子的。想到这里,茯苓还真的是有点心疼秦言的!
回到自己房间,梅子已经给茯苓准备好了洗澡水,“小姐快来,水温刚刚好!小姐真是神机妙算!”
“她无非就是想顶替我娘而已,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又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是真真的毒妇!我怎么可能让她欺负我娘!”
“不过小姐,梅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茯苓泡进水里,“说!”
“小姐怎么就确定云姨娘天天出现在老爷周围,老爷会不为所动呢?”
茯苓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但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娘!你猜她怎么说?”
梅子摇头。
“娘说:爹欠云家的!除非死,不然不敢抛弃他们!”
茯苓看着梅子一脸茫然,茯苓脸上也挂着疑问,“不光你不懂,我也不懂,但是我信娘,就像你去看病要相信大夫一样,娘就是大夫,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信她说的,娘是不会骗我的!”
其实话说到这,茯苓又想起了秦言。秦言是多善良正直的一个男孩子,可是却谈上了这样一个娘亲,还真是倒霉的!
“哦,对了,小姐,咱们家现在也算慢慢安稳下来了,洛宝姑娘他们,你打算……”
茯苓一拍脑袋。
似乎自从自己来了这云游宴开始,就忽略了当初自己引入局的这兄妹二人了。如今大家关系比之前熟悉得多,但自己却浑然忘记了最初的初衷是什么。
茯苓暗暗思忖,问梅子:“梅子,你们在化雨县的时候,洛宝有没有什么行为异样的地方?”
梅子一边给茯苓加水,一边回忆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小姐临出门时交代过让我盯着点她,但也没觉得她对咱们家怎样。倒是后来南先生回来后,带着咱们家去九曲避难。噢!”
梅子突然停住手,像是想起了什么。
“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奇怪!”
茯苓翻过身来,对着梅子,“太熟悉了!”
“什么太熟悉了?”茯苓追问。
“就是对边境和军营太过熟悉了!梅子没去过大营,所以拿菜市场举例好啦!梅子以前没去过东市的时候,是府上的阿婆带我去的,阿婆会知道谁家的菜更新鲜,谁家经常缺斤少两,对小胡同也熟悉得很。后来再去,便是梅子自己去,虽然去过一次,多少有点印象,但很多细节还是记不清楚。可那时洛宝姑娘跟南先生在大营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熟悉。虽然我们不常出来走动,但偶尔遇到路过的兵士,他们也都毕恭毕敬的,梅子觉得……不单像是有个朋友在的样子,反正小姐的朋友来咱们家时,没见过有那么随便的!”
茯苓转过身又浸在水里。
之后的几日,茯苓就睡在云姨娘屋内的卧榻上,移除了客人坐的蒲团和小桌子,茯苓觉得地方还是很宽敞的!
云姨娘看见茯苓也全然当做看不见似的,秦言也不见往她屋里跑,中途茯苓去偷偷看过几次秦言,他看上去很努力,一直在潜心看书。茯苓又趁着白天带着南临一起去书局帮秦言挑了一些书来。
茯苓本以为日子要是这样挨过去也到还好,正打算搬出来时,没成想云姨娘竟发出了第二弹。
“什么?宴请冯斯?她是疯了吗?”
茯苓有些不可置信地对着姜大人跟云氏说道。
“爹、娘,这个冯斯来得不对,明摆着就是有人设计的圈套!咱们为什么要走进去任人宰割呢?”
云氏走过来拉住茯苓的手,“我跟你爹何尝不知呢!但你爹是官,而且是刚上任的官,咱们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了说是商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