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时我们为追踪那人,冒险进入瘟疫流行的苏州城,不幸染病,多亏了贵公子将我们送到保安堂救治才得以捡回小命。”
“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之前没说过?”秦桧不满地看着秦熺道。
“这……当时儿子不知道白素贞小青丫头跟这些密信有瓜葛,后来时间长了也就忘了这回事。当时选中保安堂也是因为其他药铺医馆都不肯收治,打听下来又都说白素贞夫妇医术最高,当时苏州瘟疫医治也主要是他俩负责的。” 秦熺小声道。
两个金人也忙道:“卑职在保安堂治疗期间也没发现那一家人跟盗窃密信者有何关联,而且当时卑职也没有暴露身份。”
“只怕你们没发现别人的疑点,别人已经发现了你们的疑点!”秦桧怒道。
三人噤若寒蝉。
“你们在苏州,尤其是保安堂,可曾发现了那盗信者的踪迹?”秦桧又问道。
两个金人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我们看着那人进了苏州城,而且当时苏州瘟疫正盛,他若染了瘟疫,断难逃走。可我们后来进城搜查没发现任何踪影,倒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我们病好后又仔细追查过几个月,也调查了各个药铺医馆,都没发现那人的踪影。当时还以为他染瘟疫死在荒郊野外了,这才一路赶到临安来追踪另一个盗信者,结果在临安又发现了他。可惜……”
“你们查问了苏州的各个药铺医馆,可有查问保安堂?”秦桧追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这个,没有,我们病刚好,听说白素贞夫妇犯了事,被……被公子发配到镇江去了。加上我们自己在那里住了十来天,以为情况都已经掌握了,就没想起来再查问……”
秦桧斜了秦熺一眼:“三个人都犯了灯下黑的错误!”
“儿子现在去审问那白素贞,再去苏州查访。” 秦熺嗫喏道。
“现在人已死,都知道我们在抓捕那人,白素贞即便收治过他,还会承认吗?何况,如若他们早就有瓜葛,只怕是秘密收治,外人不得而知。”秦桧厉声道。
三人不敢再言语,秦桧独自踱着步来回思索着。半晌才又道:“现在既然确定盗信之人跟白素贞他们有瓜葛,白素贞和小青丫头这边暂时又查不出什么名堂,那就换个方向,从几个盗信之人入手。”
“可是他们都死了,死人还怎么查?” 秦熺不解。
秦桧白了他一眼:“怎么不能查?死人比活人更好查,死人不会撒谎,也跑不了。”
秦熺依旧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秦桧问两个金人:“你们两个记得他们的长相吧?”
那两人点点头:“追了一两年,从大金追到大宋,哪能不记得呢。”
“名字呢?”
“卑职只知道为首的那个叫王金。据王爷交待,盗信的是王金。另外几个是逃跑时才跟王金凑到一起的,因此卑职不清楚他们的底细。”
“去找几个画师来,把这几个人画出来,然后张贴出去,就说有几个被金国俘虏的百姓,逃回来的路上死了,着家属来认领。明白吗?”秦桧吩咐道。
秦熺总算明白了老爹的意图,忙点头道:“是,儿子明白,这叫引蛇出洞,还是父亲老谋深算。儿子这就着人去办。”
秦桧瞪了他一眼:“也未必奏效,这是一步险棋。如若让掌握信件的匪徒看见,认出画像上的人,就会明白是个圈套,没准儿他们还会先发制人,弄出一些事来干扰我们的调查,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很是被动。若真如此,此计也可算是投石问路,老夫赌的就是那些人在之前大肆追捕的高压之下已经逃离临安了。反之,如若他们还潜伏在临安,他们必然会有所行动。那咱们就可请君入瓮了,至少调查范围小了很多。下去吧!”
秦熺转身准备走,那两个金人忙道:“两位大人,卑职们的经费呢?”
秦桧盯着两人,像是要把他们看穿般,阴恻恻地道:“你们两人,奉王爷之命追查几封信,到现在信没追着,花了多少钱了?如今不敢回去见王爷吧? 要一万两银子,准备两人分了,逃之夭夭逍遥自在去是吧?”
两人的小算盘一下被秦桧揭穿,不由得尴尬:“相爷,卑职确实是因为没银子没法再追查下去了。信不追查到,自然是不能回去见王爷,所以才来请相国再给安排些银两,好让我俩继续去追查。不然那些信流落出去,对相爷也不利不是?那几人的行踪我俩最清楚,除了我俩,还有谁更适合帮相爷办这件差?”
秦桧听他俩一通胡扯居然把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