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常在我身边的人除了你就是军中这些将士了,如果将咱们俩人画在一张纸上,你会如何构思布局。”
“自然是威风凛凛的将军身后跟着不起眼的随从。”
“今天的重写,以后也一样我不让你停你就继续。听好了,是写,这种花里胡哨的就免了。”说着举了举手中的画。
“是,将军。”相比于他的循循善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者权利压制,我只有一招应对,那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他千依百顺。
或许是觉得没意思,他猛地站起来任凭手中的画掉落在地上,朝帐外走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我完成了任务,他还没有回来,抱着他的披风出去寻。幸亏营中有人站岗,问过几个站岗的士兵,很快就找到了他。他去了教场,借着火把的微光隐约看到他形单影只的背影,越走近他,他身前的影子被拉得越长。
将火把插在最近的架子上,从身后为他披上披风“将军,夜深露重寒气袭人,小心着凉。”他岿然不动稳如泰山。我默默站在他身边,体会他此刻的心事。
他突然发问“你还记不记得初到营中的情形。”
“时间一久很多事情都模糊了,不过与军营有关的事倒是历久弥新。”
“这一点我们很像。”
“可原因却截然相反,将军是天生的将才,而我……管它呢,我们还不是站在一起吹教场的冷风,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真的站在一起吗?”
跟聪明人说话多数时候很轻松,你说一他已经想到六了,但有时候又很累,你只想让他听一,他却已经想到六了。
“将军可以怀疑一切,但请相信我始终跟您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