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感动天、感动地就是没有感动得了对方的故事。
莯茶说:“你也知道惊悚?是不是自己想想还觉得特别感动?”
颜笙蹲在花坛边沿上笑了:“你别说,好像是有那么点。”
莯茶对别人的故事向来没什么探究的欲望,只觉得这个人像个大傻子。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要再清楚不过。这段时间她亲眼看着颜笙打弱智游戏,上课打下课也打,有时候半夜还发张截图给她,问她两双鞋子选哪双。
她明明应该想,这关我屁事啊,但是鬼神使差地、莯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要突然弯下腰,等她回神的时候,手已经放在颜笙头顶上了。
两个人都有点发愣。
颜笙头发短,摸起来有些扎手。
莯茶在把他推下去和立马撒手扭头就走之间选择了后者:“我回去了。”
“一起啊,”颜笙跳下来跟上,边走边抬手摸自己头顶,“我头上有东西?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莯茶回去之后洗了澡,头发也没擦干,蹲在床边,伸长了手把床底的行李箱拖出来。
里面都是学习资料,模拟测试卷,以及她平时做的笔记,满满一大箱子。平时它们就躺在床底下,上了锁,安安静静地躺着。
她觉得她应该做会儿题目冷静一下。
莯茶蹲在行李箱边上,盯着看了几分钟,手指触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封皮,她又抬头看看窗外,黑夜里稀疏挂着几颗黯淡的星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回想起颜笙蹲在路灯下那个笑容,很亮,好像能划破黑夜似的。
颜笙看上去每天都过得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