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睡觉了。
在漫天风雪的夜晚,裴宁卿在房间看了一晚上的雪。他看着漫天的大雪熙熙攘攘的落下,脑海里全部都是当初的惊鸿一瞥。就是那若无其事的一眼。他的夜晚全部都是她的身影。就如同那雪,它下了又停,停了又下,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看完了这一晚的雪,他心里的树根也该拔除了。雪不停,他的心动得停。趁着它现在没有刺入心脏的内部,他必须将它狠狠的扒下来。若是再放纵下去,他会疯的。这一夜同样无眠的还有元浅壹,他现在只要一闭眼,就能听到那句‘与我何干?’。仅仅只有四个字,却是他二十多年以来听过的最可怕的话。他躺着床上,幽黑的眼眸盯着陷入黑暗的天花板。“够狠啊......”那句话,究竟是对着我说,还是对着他说?亦或者两者皆有?少年人的心动来得迅速而热烈,还没有生根发芽,就被拍死在泥土里。今夜有人安然入眠,有人彻夜未眠。在这个岌岌可危的区域,他们原本就沉重的心再度被狠狠的插上了一刀。来吧。燃烧得再猛烈些。让这份稚嫩的爱意跟冰雪区域一块葬身于此,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祝你荣耀加身,祝我功成名就。各自安好,江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