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欲道歉,就听霍姽又道:“下次直接让人来我这看,我给她把脉后再开药。”
那药是她专门为宋暖熬制的。
药性温和,一般来说不会出事。
但每个人体质不同,万一那个人对其中哪味药过敏,出了事第一个骂的就是宋暖。
那种场面,霍姽不想看到。
“你不怪我?”宋暖惊奇。
望着那张灰败秒变光亮的小脸,霍姽舌尖忽抵牙槽,咬牙:“我现在在你眼里都是些什么形象?”
“凶八婆?社会姐?还是臭脸怪?竟然让你觉得我这么不通人情!”
宋暖心情松缓下来。
乌亮杏眼滴溜一转,小嘴微嘟,嘀咕:“谁叫你这两天都不跟我笑的……”
霍姽耳力好,自然听得见。
她直接给气笑了,“怎么着?你天天逼我写数学我还得笑脸对您?”
眼底漾着细碎星芒,姿态懒散恍若无骨,活脱脱一个被苦苦逼迫学习却不敢吱声的二世祖。
一提起这个,宋暖就来劲了,“你冲动跟人打赌比数学,我作为朋友,可不得拉你一把,你竟然还不领情,可恶……”
听着宋暖不满说教,霍姽眼底慵懒,配合顺从,“好好好,宋暖同学说什么都对,我写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宋暖咧嘴满意。
一张小脸尽是娇俏,满心欢喜。
也只有在霍姽面前,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小小叫嚣下。
这画面,寝室内的陈珊和郗慧雯看了,不由心生几分羡艳。
一个愿意将你当小朋友宠,一个愿意拼劲全力拉你,这样的友情,是双向奔赴,也人间理想。
*
第二天晚上,霍姽寝室门口站了一个女生。
是那个昨晚被宋暖赠予中药的女生,她叫吴娇娇。
吴娇娇敲门进去的时候,霍姽正被宋暖逼着写数学,苦大仇深,满脑门的“宋暖你做个人吧!再写下去姐会没命的”。
她实在是不愿相信这样的人竟会中医,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昨晚那包中药,她喝下去不到半小时,肚子竟不痛了。
最重要的是,还是微甜的。
比她以前喝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直到刚才,肚子又开始发痛,她立马就想到宋暖昨晚说的话,来找霍姽了。
“霍姽,有人找。”陈珊开的门,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