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齐钰山有些失望。

他眸光在这行人中一扫，突然定睛在蒋牧丞身上，“我看这小伙子有些面生啊。”

他眯了眯眼，兀自喃喃：“感觉和那位摄影师长得还挺像的。”

游离：“！！！”老年人好眼力！

纪澎：“……”

程思潼：“……”

霍姽：“……”

蒋牧丞：“！”心中一惊。

“你想多了。”霍姽面不改色，语气稀松道：“他就一来蹭饭的，跟我们不一样，他考不上京大，总得尝一回京大的饭菜。”

蒋牧丞：“……”

怎么还带踩一捧一呢？？

齐钰山似乎觉得有道理。

现在年轻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得不到的东西，体验一回也是好的。

齐钰山点点头，郑重朝蒋牧丞道：“年轻人，好好吃，京大的食堂吃过这一回，也许下次就再难吃到了。”

“……”蒋牧丞沉稳道：“我受教了，老师。”

齐钰山也就跟霍姽认识，那几个年轻人他都不熟悉，也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像跟霍姽一起时没脸没皮的。

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在食堂，霍姽又碰见齐洋。

这一回，六个人的座位只剩下一个，齐洋和霍亦礼在邻座坐下，但还是和霍姽打了声招呼。

蒋牧丞看见齐洋那般娴熟的语气，皱了皱眉，看向霍姽：“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也不熟，就这几天一起吃了两顿饭。”程思潼抢答。

只是她晃悠悠的语气意味深长，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蒋牧丞瞪大眼。

一副“我两天不在你就出去招惹桃花”的眼神看着霍姽。

霍姽没好气地警告看向程思潼，再望向蒋牧丞：“吃饭。”

随后压根没理蒋牧丞的眼神，吃完饭，收拾碗筷走人。

下午回到酒店，霍姽正收拾行李，她那部黑色手机来电。

是白鹤。

电话一接通，白鹤直入主题：“杨天华死了。”

霍姽单手整理的手一顿。

她松开手中的东西，走到落地窗前，“那些人呢？”

她指的是杨家派出的人。

杨天华或许有被震慑到，但他并不安分。

那晚霍姽离开杨家，杨家接连安静了几天，可就在第三天，杨家秘密派出了一拨人前往京城。

白鹤早就被授意盯住杨家，之所以没一开始就对那批人动手，就是因为霍姽想看看，站在杨家背后的，到底是京城哪些人。

当年那件事参与的势力太多了，有些就像神出鬼没的触角，触碰一下，察觉到危险立马缩了回去，并且可以保持多年不露头，以至于霍姽直到现今都无法调查完全。

杨家通风报信的家族，并不一定是当年的那些人，但至少能给霍姽一个方向。

那些人露出马脚后，就没了用处，白鹤当即将人围劫带走。

“都处理好了。”白鹤答。

挂断电话，霍姽打开房间内电视，跳转到财经频道，又看了眼微博。

上边没有任何关于杨家的事。

她猜测要么是被杨家压下，要么外界还不知道杨家的事。

想了想，霍姽打了个电话给她国内产业的职业打理人，华泰资本的总裁段扬名。

段扬名接得很快，在那头恭敬地喊了声“霍董”。

霍姽：“把江城杨家的产业瓜分了。”

“可是，霍董，我们最近的投资没有关于地产的，如果贸然……”

“小段，我只要结果，不需要过程。”霍姽打断道，用最懒散的语气说着最不容置喙的话。

那头，段扬名顿了一下，似乎在计算这件事的可执行性和风险收益。

霍姽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如果手上没合适的项目，可以选择做空对方。”

“总而言之，天亮了，杨家该破产了。明白我的意思？”

霍姽尾音微微上扬，里面隐隐透露着几分“我不想跟傻逼重复第三遍”的危险。

段扬名最会察言观色，连忙点头称保证完成任务。

霍姽满意极了，画大饼：“小段，如果这件事你干得漂亮，年终奖翻一倍。”

不是谁的大饼都能吃的，唯有霍姽的，段扬名心甘情愿吃下。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