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管如何，翁如容待她都没话说。

真到她自身难保的那一天，她会提前把翁如容安顿好。

……

晚上，霍姽刚从浴室出来，伏渊打来了视频电话。

霍姽擦头的动作一顿。

他们俩，还从没打过视频……

她捞过手机，将其随意摆放到茶几上，接通，然后在后边的小沙发上坐下迅速地擦着头。

“你刚洗完澡？”手机里传来伏渊的询问。

霍姽从沾了水珠湿润的毛巾中抬起头，屏幕里，伏渊身后是一排反光发亮的木质书柜，看样子应该在书房办公。

她穿着浴袍，头发湿润，明眼人都知道她刚做了什么事。

伏渊这样问话，无非就是找个话题。

霍姽没搭理，直入主题：“什么事？”

“明天晚上想吃什么？”伏渊低磁的嗓音从屏幕那头传来。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无框眼镜，手机被他放在正脸偏三十度的方向，正好可以瞧见他清晰的侧脸轮廓。

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在他转头微动时，一抹精光自框架折射而出。

闻言，霍姽微微醒眉：“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伏渊唇带笑意道。

霍姽眼底闪烁过几分意味深长，“算了，吃外卖也一样。”

“那不行，自己做的和外面做的不一样。”

“比如？”

“自己做的干净。”

霍姽唇角轻扯，“没关系，我花点钱买私家定制就行了。”

“不行！”伏渊语速极快拒绝。

霍姽不说话了，在屏幕那端一动不动地望着伏渊。

伏渊立即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激动，神情微动，他挺起的上半身稍稍往后退了些。

慢吞吞地说：“我就是觉得那些私家定制餐馆的厨子，也要放假。”

“……行吧。”霍姽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下一秒，她又真诚发问：“那你来江城给我做饭？”

“？？？”伏渊：“你回江城了？”

不是调查的说还在京城？

霍姽压住嘴角的笑意，“是啊，过两天就回五岭村了，你要来见我奶奶吗？”

伏渊僵住了。

他跟翁如容也就见过一面。

上一次是以没得住为借口，这次又是以什么？

说他堂堂京城少爷放着自家豪宅不住，就喜欢挤人家农村的瓦片房？

谁会信？

更重要的是，他以什么身份？

伏渊叹了口气，知道今年过年约莫是不能和霍姽见面了。

他问：“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江城？或者来京城玩玩？”

伏渊说这话时，脸上是止不住的哀怨。

活像被负心汉伤透了的小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