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医生戴着药箱来了,只是看了看傅昀野的脸,询问了缘由。
傅昀野避开了敏感话题,只说了辣椒粉的事。
医生拿出白色药膏:“没什么大碍,褪下红。”
傅昀野接过药膏,打开瓶盖,就准备凃。
医生突然握住他的胳膊,凑近了闻:“是你手腕上的味道?”
“什么?”
“刚才我一进这个房间,就闻到一股中药味,很独特。原来在你手腕上啊,让我仔细分辨下成分。”
傅昀野任他慢慢闻。
傅氏园区有一家私人医院,这个何医生年约五十,就是傅昀野手下的人高薪招进去的,一向很信任。
何医生放下他的手腕,在药方上列下成分,最后脸上露出迷之微笑:“这个药方好啊!”
傅昀野不解地看着他。
何医生却把他手里的药膏拿回去,说:“这个药膏别用了,就用你手腕上这个吧。药效快,没有任何激素。”
“可……这个是一个野丫头拿过来的,能用?”傅昀野看了眼桌角那个可怜的小瓷瓶。
“能!”何医生收拾好药箱,“傅总,有机会帮我引荐一下这位医生吧。”
傅昀野没回答,刚才他还说那个女人是野医,现在他就要用这个玩意儿?
眼瞅着何医生把白色药膏放回药箱,傅昀野再次争取:“要不,我就用这个药膏吧?”
何医生见他眼神盯着药箱,笑道:“傅总,你不想快些恢复?”
傅昀野无语,脸都红成虾子了,这个时候没必要逞强,自己遭罪。
姜乔躺下睡觉,把戒指取下来,细细观察。
当时,戒指送过来时,她只是简单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么仔细一看,竟然发现戒指内环有一个微小的凸起。
这两天,戴的时候,总觉得手指磨得慌,看来就是这个小凸起的缘故。
这是不是钟美的一种报复手段?
姜乔不得而知。
现在也不能因为这个小凸起,就不戴戒指。
刚才傅昀野还暗讽她出门不戴戒指,现在即使发现戒指做工有瑕疵,总不能彻底不戴。
再怎么说,也得戴够这段时间,先稳下来再说吧。
忍忍!
客房里,傅昀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就是睡不着。
脸上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把不断袭击的瞌睡虫都惊跑完了。
他的转头看向床头放着的白色瓷瓶。
这玩意儿真的像何医生说的那样好?
他坐起来拿起床头放着的白色瓷瓶,在脸上涂上厚厚的一层。药膏是透明啫喱状,很好推开,闻起来是浓重的中药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味。
那个女人身上,似乎也有这样的芬芳。
傅昀野端看许久手里的瓷瓶,最后把它塞在抽屉最里侧,不容易被发现。
早晨,傅昀野是被轻轻的敲门声叫醒的。
迷迷糊糊中,趿拉着拖鞋,揉着头发开了点门缝。
姜乔端着一碗粥,笑盈盈道:“三爷,早!药膳熬好了,味道比上次的要好!你快尝尝。”
她捏着勺子,就要往傅昀野嘴里送。
傅昀野反手就把门关上。
姜乔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勺子差点被震得掉在地上。
正当她踌躇着是否就这样下楼吃早饭时,门又开了。
傅昀野的刘海上还沾着水,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平常冷冽的五官柔美了许多,透着一股清隽气。
有那么一瞬间,姜乔竟觉得他多了几分书生气。
不过,那审视的眼神,还是同样的冰冷。
他看了看她手里的粥,“你熬的?”
“嗯。”
“比上次的味道好?”
“嗯。”
“不是说上次的药膳是医生让你熬的,你又没吃,怎么知道味道更好?”
姜乔只是笑,也不回答,“昨晚睡得还好吗?”
答非所问。
昨晚上何医生只说涂药膏,并没有说什么吃药膳,结合上一次过敏时,也没听何医生说开的药方里有药膳一说。
现在,这个女人闪烁其词,说明,药膳是她的主意。
他药膏都涂了,还能拒绝美味的药膳?
傅昀野接过粥,吃了一口,“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