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也不回嘴了,很是得意地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是好些日子之后你踹开我房门,把我像猫崽子似地拎在墙上毫无章法地在我脸上乱亲着的是我们俩第一次亲嘴呢?”
云御没说话,他弯着唇笑,眼睛也弯起来了,明明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却偏偏好似有二十那年满天的星光碎在了里面。
笑得怪让花想容心动的。
云御确实是觉着好笑,想到些特别有趣的事情,整个人都明朗起来了。
他也才是将将二十的年龄,夜间在客栈留宿,外间还偶尔能听见客人起夜的响动。
花想容就是这样进来的,猛地踹开了他的房门,火急火燎地喊他说:“呆子,快快,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便是这个坏胚在外面不知勾了哪家女人的心了,人家原先的情郎尾巴似地跟在他身后,扬言一定要打过他。
且还是越战越勇的那种。
他受不了,决心去什么地方躲上个两三月时间,就找上他的门,拉着还在床上的他就往山上走。
那山路崎岖,夜里也是风声阵阵,听着是怪吓人的。
这坏胚心眼坏的很,就爱对他使坏,走到半道上故意说自己走了不动了,还跳到他背上一定要他背着上山。
他便背着他爬了半座山,回神往后看见这人竟然在自己背上睡着了,一双乱传情的桃花眼轻闭着,脑袋歪在他肩膀处,睡的正酣。
找了之前自己住着的破屋子的时候,他把人放下后鬼使神差地就这么低下头亲了一口。
那滋味简直一尝便能入骨。
入骨便是相思,任他如何想甩也甩不掉。
第八章
待云御把自己偷亲他的事情说出来后,花想容就把人按在软垫上亲了个够,亲完嘴里还要骂道:“小王八蛋,早早就觊觎我美色了是也不是?”
云御这次倒没顺着他,据理力争着轻声道:“你才是小王八蛋,至少我偷亲你之后没有自己跑掉,我还同你呆一起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花想容理亏了,嘬了两下他的唇角,认错态度十分积极:“好好,是我错,我才是小王八蛋。”
云御躺在软垫上,眨巴着眼睛,抿着嘴角笑,不说话了。
花想容便压下身子,脑袋贴在他胸前,轻声说:“呆子,你要好起来啊,要把眼睛养好,身子养好,我还要跟你喝酒看星子呢,还要你背着我上山呢。”他轻声说,“你得快点好起来。”
云御轻声应了声,然后突然有些好奇起来了,他问:“我现在是不是不好看了?”
花想容听着听着就笑出来了,也不顾云御听到他笑板起来的脸了,伸手摸了摸他脸,笑着:“冤家,你本来就没我好看,还想如何?”对自己美貌十分自信的花想容被冤家打了一下,他积极把话圆回来,笑道,“一家子有一个就好看了,对不对,我负责好看,你负责劳作,是不是这个理?”
云御说:“忒是不要脸。”然后他又自己给自己解释道,“我下山之前,小师妹说我是师兄里长的最俊的一个了。”他说,“不跟你比的话,我还是很好看的。”
花想容听到小师妹这个称呼心理就不舒坦,嘴里刺他:“那你是准备跟你长的不好看的小师妹比呢,你跟她站一块去呢。”
云御拧眉,还一本正经地同他解释道:“小师妹长的很是天真可爱。”
花想容气死了,这呆子,嘴里偏偏还道:“小师妹长的如此讨你欢心,你如何不同你小师妹在一起?”
呆子拧眉,嘴里还说出了:“你这人说话好没理,小师妹都嫁人了,我还如何同她在一起?”
花想容气的说不出话来,榆木脑袋!榆木脑袋!
人也不搂了,从他身上爬起来,话也不与他说了。
暗自生气了一会儿,回头看见这呆子还笑起来了,笑的很是开心。
花想容便知道自己这是被耍了。
想他花想容英明了大半个辈子,从来只有他耍着别人玩,现今他还被一呆子耍了,气的牙痒痒。
凑过去咬他脸,嘴里恨恨:“呆子,你还敢驴我玩。”
呆子仰着脑袋,张着嘴任他亲吻,吻着吻着有笑声逸出来,他说出的声音断断续续着饱含着笑意:“我、我特别欢喜你、你捻酸吃醋的样子。”
花想容轻轻咬了下他嘴巴,学着他的话骂道:“坏胚。”
两人从黄口村出发,马车进谷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