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秀美的眼睛就显得更加深情了。
他不经意与汪以芙四目相对,似乎一眼能看到很深远的地方,挪不开眼,突然又笨拙地转开,不自然地抓着肩膀上诊箱的带子。
“大夫,劳您看看这个小姑娘。”汪以芙不明白他紧张什么,也不想多问,眼前事情紧急,治病要紧。
她搬了把圆凳在床边,自己坐回床头的位置。
太医将肩上挂着的诊箱放在床上,坐在床边,先翻开许心言的眼睛看了看,又把了把脉。
“今天吃了什么?”
许心言一边嘤嘤哭着,一边回答:“白天什么都没吃,晚上吃了萝卜,黄瓜,鸡蛋粑粑……”
接着,太医按了按她的肚子,问:“疼不疼?”
许心言摇摇头,太医又往上挪了一些,按了一下,这回还没等问话,许心言就已经嗷嗷直叫唤了。
太医打开诊盒,拿出来一个卷起来的深蓝色小布包,他铺开来,布包里整整齐齐插着二十来根银针,太医抽出几根银针,在油灯的火上燎了一下,又在许心言的手腕和腿上找了几个穴位,白皙的皮包着葱段似的指节,细细撵转入针。
“还疼不疼?”
许心言睁大了眼睛,圆溜溜的,说没那么疼了。
随后太医把周嬷嬷桌子底下的痰盂盆拿出来,将许心言身上的针一一拔出来,许心言立马“哕”地一声捂着嘴,坐起来爬向痰盂一大口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