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吃过多少苦才能练到这种程度啊?
“光看是没有用的,练习去吧。”
陈嬷嬷一句话,大伙就散开了,汪以芙把刀从皮套里面拿出来,正准备捞豆腐,却听得眼前人说:“你跟我来。”
汪以芙先是一愣,莫非她私自祭祀的事情被陈嬷嬷发现了?又一想,这等罪过,陈嬷嬷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她两句,拿她杀鸡儆猴,大约是没必要私下处罚她的。
她摘下头巾,脱下背心和袖套,跟着陈嬷嬷走到了内教坊的厅堂。
对门北面墙壁悬着厨祖伊尹画像,前面是圈椅和长桌,长桌前两旁分列了几张椅子和小几,天光照进来只照得到中间那一块地上,屋里并不明亮。
陈嬷嬷高坐在长桌后面,拿起桌上茶碗先喝了一口,问道:“你识字吗?”
“小时候念过一些百家姓,千字文,后来稍稍读了几篇诗词。”
“没有读过《女诫》,《内训》这些东西?”
“我娘说,那都是骗老实人的,读了也没用,不如不读。”
陈嬷嬷哈哈笑了起来,笑声爽朗有力,身体甚至往后仰了仰,随后说道:“读了也没用?令堂可真是一位实在人。”
“嬷嬷过奖了。”
“你母亲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啊?”
汪以芙眼眸微动,只回答:“家母姓言,未曾告诉我闺名是什么,是金陵府……云州人。”
“云州?离泰州很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