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说道:“说来惭愧,家父是镇远将军杜仪,家里兄弟多从军,我不过是小妾生的庶子,母亲为我计深远,怕我与家兄争不过,加上年幼多病,干脆让我学医了,我也因此没能满足父亲的期望。
岳鸿是个孤儿,小时候被僧人收养,后来拿着了一禅师的信来我家投奔,了一禅师于家父有恩,家父就让他和家里兄弟一起练武,我小时候受欺负,多是岳鸿帮我出头,倒比同姓兄弟还要亲,岳鸿也算替我全了家父想让我从军的希望。”
“我小时候也在尼姑庵里待过,师父们老说世间种种幻相,不过因缘合和而成,想来你们必是有缘。”
“汪姑娘……儿时受过苦么?怎么会在尼姑庵待过?”
汪以芙一时放心,竟然说起了真话,她小时候跟着娘亲东奔西跑地逃命,连个固定的家都没有,别说尼姑庵了,风餐露宿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要进宫的宫女,家里背景都是经过调查的,都是身家清白,老家安家落地至少有两代人才行。
她是哪门子能在尼姑庵待过的?话既然如此,只能扯起大白话了。
“小时候我娘信佛,家里父亲又不喜欢女眷往外跑……我娘又怕他,所以……不敢去佛寺,都在尼姑庵拜一拜。”
杜京墨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果然时事不过因缘和合,我与汪姑娘,汪姑娘与岳鸿,我们都是有缘人。”
“能得识两位,是以芙的幸事。”
“人生匆匆,知己难寻。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