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芙无非是替茉析姐姐可惜,这玫瑰五花肉和杏仁豆腐,陈嬷嬷也说了特别好吃。”
“世事不过如此,也不必可惜了。”她转头进屋,汪以芙跟着进去,灶面、台面、地面都干净了,娟子把屋里都收拾完了。
见事情都忙完,茉析放下心坐在门口抽起了烟,交代道:“这三日,你们就熬个简单的汤,蒸一个荤菜,炒一个素的够了,你们虽然力气小,有两个人,架两口锅,炒四锅菜,应该是来得及的,切不可以省事贪多。”
她们两就着厨房不大明亮的光,看到茉析脸颊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忙了一整天,大约已经精疲力尽了。
“知道了,茉析姐姐赶紧再吃点儿东西吧,不然怎么熬过三天呢。”
“我也不是第一次去受罚了,明日领罚前,吃几个大馒头就行。”
汪以芙歪头想了想,喃喃道:“是该想想办法才对。”
“算了算了,人抱着目的来罚你,想什么办法都没用。”
等茉析抽完烟,她们三人背着夜色关门,回六局一司休息。出门路上的所有厨房,都已经关门了,她们三人是忙活到最后的。
只有为首的三间大屋却还大门敞开,里面依然有倒水和跑刀的声音。
路过的时候,汪以芙瞟见了屋里西面上首供的厨祖雕像,突然神灵一闪,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言妈妈曾经说过,那位太医给她娘诊脉,恰好是换医案本的时候,所以她娘怀孕的医案有两本,一本给了言妈妈,一本藏在了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