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陈尚食恭恭敬敬低首行礼,道:“尚食局出了这等事,是臣管理不善,戕害皇嗣后妃是重罪,人证据证都在,但凭娘娘发落。”
汪以芙在陈嬷嬷动作间,看到了她藏于胸腹的那两本医案,看来陈嬷嬷已经瞄准这个时机,准备要发力了。
殿里的气氛依然凝重,宫正续道:“娘娘,宫中这些年有些宫女和女史们突然暴毙,只怕也与李娘娘这药相关。”
“如何知道的?”
“宫正司这半月访了好几个暴毙宫女们的亲友,她们都说那些死者们临死前多在永寿宫走动,有些死状惨烈的,确像服用了砒霜、朱砂这等烈药而死。
唯一例外的是去岁浣衣局调进宫的周冬春,那位的药是太医院穆太医开的,不过这位周女史,本是李娘娘永寿宫照顾嘉和公主的贴身宫女,据他们家人所说,必是李娘娘所害。”
“一个个命薄如纸,却都要怪到我头上么?永寿宫得宠,来攀炎附势的人多了去了,宫里每年死那么多人,难不成进永寿宫来攀附,本宫还得查查她们的八字不成?”
宫正秉公查案,仰头劝道:“李娘娘,那阮司膳和典膳们的口供,进宫的工匠,都说是受您指使的,再嘴硬已经没用了。”
“今日抓了人,怎么,半个月前就去访人了?”
李娘娘似乎清醒许多,她站起来,满眼通红,转着身体看周围一个一个的人,指着鼻子骂道:“你们,你们早就安排好了!你们就是嫉妒本宫受宠!本宫是皇上的贵妃,只有皇上能定本宫的罪!”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