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奶奶太辛苦,决定不吃,谁知奶奶说需要的材料都已经在准备了,先煮好来,等到他们写字累了也可以吃。
“也写了四五天了?”符奶奶回想着施诗磊开卷的那天。
施诗磊帮奶奶洗干净园子里长好的玻璃生菜,点点头,“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认真写楷书了,重写了几次。”
符奶奶把山药放进锅子里蒸,说,“写字本就是一件遣心的事,太在意的话,不说结字,就是笔画也容易生硬的。”
“嗯。”他受教地点头,想起早些时候奶奶和符钦若说起的事,有意要打听一下具体情况,可又怕奶奶觉得他有所图,还是把话忍了下来。
奶奶这边不能问,符钦若那里倒是什么都可以说的。把煮好的饭菜端往餐厅的路上,施诗磊恰好看到符钦若用爷爷书房里的座机打电话,说话的声音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分明正式而严肃了许多。
吃过午饭,施诗磊留在厨房里洗碗,然后给符钦若泡茶。
睡得少了,他还是困,端着茶盏来到书房时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符钦若已经摊开一张新的宣纸,放下镇纸,见到他进来,便把才拿起的笔放下,上前双手接过茶盏。
“困了就回去睡午觉吧。”符钦若把茶盏放到书案上,说。
施诗磊不甘愿地摇头,从旁边搬过一张凳子靠着书案坐下,“不要。”
符钦若低头看了看他,拿起手机坐下来喝茶。
“准备写什么?”施诗磊看着雪白的宣纸,猜想他是要写行书或草书,好奇道。
“《六国论》。”他说完,把手机拿起来凑近看。
施诗磊惊喜地眨了眨眼睛,“谁的?”
“苏辙的。”符钦若说完抬起眼睛,见到他有些失望的样子,问,“更喜欢另外两位的?”
他缓慢地点了点头,像是要瞌睡的模样,揉了揉眼睛,问起上午的事,“钦若哥哥,你写得好的字,都会裱起来吗?还有画。”
符钦若想了想,如实回答道,“有时候家里的长辈们会让我把字画拿出来,让他们看,他们觉得好的,就会帮我装起来。我自己比较少亲自弄。”他看他一脸疲惫,问,“怎么了?”
施诗磊趴在书案上,良久,把在心里打好的腹稿说出来,“你写的字,已经能卖钱了?”
应该是早就预料到他会问,符钦若并不惊讶,可还是不可避免地错愕了一瞬,才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