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他正犹豫要不要跟刘郢说句话,就听到他对符钦若说,“订酒店了吗?要不要住到我那里去?”
闻言施诗磊睁大了眼睛,任凭所有人都往摆渡车上涌,他也没有动。
反倒是符钦若摇头,说,“没关系,我先跟施诗磊回去好了。”
“嗯,好。”刘郢好像不明白施诗磊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似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眼看着大家都上了摆渡车,施诗磊把符钦若拉在最后,就现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
车还没有开到航站楼,天上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泼到车门和车窗的玻璃上,让窗外空旷的跑道也变得雾蒙蒙的。
先前在飞机上见到的那两个男生果然是一对情侣,施诗磊两眼放空看向车厢内时,正巧看到长得高的那个摩挲了两下他男朋友的后颈。
他看向符钦若,低下眼眸他颈子上那枚创口贴就映入了视线。
早晨在家里吃早餐时,奶奶还问起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当时符钦若含糊不清地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了,也没有宾语,匆匆低下头去喝粥。
想起这件事,施诗磊忍住笑,伸出手指往那片创口贴上抹了抹,凑近去还能见到边缘的红印。符钦若不甚自在地侧过头躲开他,施诗磊看了,笑忍得连指尖都在发抖。
他把手收回来,脸憋得发红,也不好再去看符钦若,转头望向了车外。
连车开到哪里了都没看清楚,左眼的睫毛就被符钦若轻轻一碰。施诗磊惊讶地看回来,符钦若已经把手放回了口袋里。
“雨水。”他还是没有看他。
“哦。”施诗磊脸颊微微鼓起来,转眼笑还是在低头的时候划上了嘴角。
一年多没有回来,没有想到机场已经启用了新的航站楼。施诗磊从进入航站楼的那一刻就感到茫茫然,完全没有一副主人翁的模样,只跟着人流一同走。
符钦若也没有来过本地,施诗磊几次想回头去问问他,却见他完全放心地跟着自己,头也不抬地玩手机。施诗磊不禁有些气馁,看到出口接机的人才忽然停下脚步。
“诶,符钦若……”施诗磊连忙拉住还在低头往前走的他。
符钦若先是不解,可以见到外头接机的人就明白了——他们还没有取行李。他意外极了,不明所以地看向施诗磊。
他勉力笑了笑,装出无辜的样子,说,“我以前回来都不是这个航站楼呢。”
“没关系,这不还没出去吗?再折回去就是了。”符钦若也不在意,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