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老孙以前在报馆里给你们端茶送水的,穿越了还要给你去倒洗澡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呐。"老孙在帐外叹气道。
"老孙,作为一个精英,你不应该虐囚。"我迈出帐子,一脸严肃。"再说,我也是力不从心啊。"我现在手软脚软,走路还直晃悠,虽然你近乎也套了,可老孙啊,这拐着弯让我帮忙的请求我真是力不从心啊。
"就知道你小子只会欺负我们老实人,你就这啊,可别想逃了,我两只眼可都是二点零,要是让我看见你有小动作,可别怪我不念旧情啊。"老孙一边嘟囔着一边去拖那木桶。
我对佛祖发誓我真的没想逃,直觉告诉我,我在这儿可要比在后燕好过,我只是想把那玉扳指还给他。
我,不需要陪葬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慕容熙的军营取水也是从这条山水里取的,那扳指我已经扔进了洗澡水里,这黑灯瞎火的老孙那两只零点四的眼睛我还不知道,他铁定看不出来,只要这扳指进了水里,它自会顺流而下,八成能到慕容熙手里。
嘿嘿,后燕的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要你们喝聂爷爷我的洗澡水了。
不知道是我的洗澡水好喝还是拓拔仪的洗澡水好喝(那洁癖肯定三天两头要泡上一泡)。
想着想着,不自觉想到我这两天似乎也是喝的这山里的水,胃里一阵抽搐,我正捂着肚子看那老孙怎么还没回来,却远远的看见一根晃眼的金色腰带,待他走近,果然是拓拔仪,老孙正提着空桶跟在他身后。
"真是对不住聂将军,让你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沐浴。"
"哪里哪里,聂某不过是个粗人,正适合在这种地方洗。"
"我倒觉得聂将军嫩地很呢。"拓拔仪忽然伸手轻刮了一下我的脸。
我眨巴着眼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他身后的老孙,他的脸上又是那种天杀的意味深长的表情。我震撼了,他看上了我了????我他妈真是没有穿越的福分的天生穿越命啊。还是典型的万人迷穿越命。我说老孙啊,知道自家主子的嗜好你好歹也给我提个醒啊,光是意味深长顶屁用啊!
这个意外教育了我,不能轻视任何一个社会成员,要和每一个劳动人民搞好关系,因为他们都有可能会穿越。
"你可别想歪了,我可没慕容熙那样的嗜好。"他背过身,走了起来。我也跟着,"我只是在想过会儿你的细皮嫩肉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这么一讲,我倒有些想歪了。
第二十二章
我很认真极恶俗的想歪了。我想到了一个经常用在倒霉如我的悲剧男主角身上的词,轮暴。不不不不不,我相信,不,是坚信,中国上下五千年辉煌历史,绝对绝对不会如此恶俗。我也相信,即使是在恶俗事件频发场所:军营,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遭遇如此戏剧性的待遇的。
"进去吧。"拓拔仪撩起帐帘,我胆胆战战向里面瞧去,哎,就知道,我他妈不是苦情戏的料。
"将军,请吧。"
"你,要审我?"
"将军难道以为本王让你洗洗干净是想把你煎了吃?"
他一挑眉,我乖乖闭嘴,随你煮了还是煎了只要不是五六个人一起奸我吃就好。我抬脚进了帐子,这帐篷不大,四角也是放着高大烛台,烛火明亮,一根盘起的黑色鞭子挂在帐上,四周散落着各式刑具,我脖子里一阵凉意,一抬头,正看见帐篷顶部吊着的一个十字型的架子。
"你先下去吧,把黑大夫叫来。"拓拔仪对老孙吩咐了一句也进了帐。
"这些东西将军想是都认得吧。"他看向我道。
"认得认得,当然认得。"我走近一根插在地上的木头,提起来,朝他挥了挥,"穿心凿肺。",我又拔起它旁边的一根木头,"钻骨取髓。"
"到底是内行。"他仍旧站在原地。
废话,外行的话只认得这是两根木头,却不知道这是两跟要人命的木头,穿心凿肺要比钻骨取髓粗些,前者用的是质地坚硬的红木,后者用的是韧性极佳的柳木,前者使用时需两人合抱,一人持前端一人扶尾部,往人身上扎,讲究的是稳,准,狠,后者使用的时候只需有一人在人背后脊椎处刺入,讲究的也是稳,准,狠。
这两样玩意儿。我在宫里的刑具房见过,专门用来对付皇帝看不顺眼的大臣的,一般都是上着上着朝,皇帝一时心血来潮看谁谁谁不爽,一挥手叫来一众侍卫将那谁谁谁直接拖到正殿之后的刑具房找人行刑,那里的刑具大多都是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