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让你心甘情愿的人,到了那天,你大概就会知道,喜欢这样的感情不是经常放在嘴边说说就存在的感情。
你对我来说,是这样的人,可,我对你而言,却不是。
你总是出于饲主的占有欲不愿意放开自己的宠物,慕容,你怎么还是像个孩子。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抱着你吻你的头发。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我没有喜欢过你,从来都没有。"
感情战役中,我先撤退,理智斗争中,我先放手,这样,对我们都好。
第四十章
慕容熙用很大的力气推开我,他手劲本身就足,再加上气恼,力气更大。我被推倒在地上,他咬着嘴唇站在原地,身体激动地颤抖。
"对不起。"z
我低下头,盘腿坐在地上,像他道歉,给自己安慰。
他根本不理我的道歉,一只手抓住我的后颈就往上提,连捕捉的姿势都和对待宠物一样,难道还要告诉我,对我是出于平等地位的喜欢吗?
喜欢不喜欢的话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既然是笑话,那我就应该笑吧。
我扭过头,冲着慕容熙笑。
他见我笑,脸上露出阴森的表情,眼眸深邃,愈加看不见底。他的手却没有停下,手指一动就把我甩了出去。
我的脸擦在地上,沙尘跑进眼里,摩擦着眼中敏感的眼球。
我保持着被扔在地上的姿势,像一块破抹布一样摊在地上,对付他这种虐死人不偿命的皇帝还是先装一下死为好。我可不想新年里七天大假就躺床上消耗完。
过了一会儿,我把耳朵更贴近地面,听见了一些脚步声,哒哒哒的远去,慕容熙那双裹金丝的短靴稍显沉重的脚步声也混在里面,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手掌上被磨去一层皮,幸好我皮厚,不过是起了红,没伤到肉。那些跑进眼睛里的沙尘,自己落了出来,它们混在泪腺分泌出的咸涩液体里,从我的眼睛里流出,飘过脸颊,顺着脸骨坠落。
想想,还是得赶回去,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被打被摔被虐待的准备,况且伤的是人一国之君的心,我更要积极献身让他打。
所以,我还是决定回寝宫去值班。
走到寝宫,看见黑漆漆的屋子,我还是长舒出了一口气。
熄灯说明他睡了,他睡了就表示,起码今天不会再挨打了。
其实,被打不是很疼,我好歹是个练家子,皮肉耐打,筋骨耐摔,感觉神经麻木,想疼都难,可是看见他打我的时候那双眼睛,我就疼得爬不起来。
他的眼睛,是棕色的魔力。
我被魔力掌控,无法逃脱。一旦越过他的视线,整个世界又会回到浑浊不清的灰色,长不出绿叶的灰色的树,开不出红花的灰色的草,发不出声音的灰色的雀鸟,静止不动的灰色的云朵,还有动不了的灰色的我。
天亮了,新的一天,新的一年。
我还在,你也还在。一切都不过人是物非的镜花水月,我不难过,你也不要难过。
慕容熙新年里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延玉想趁新年去你家看看他姐,我答应了,你呢?"
你的难过再多也不会在一个夜晚之外停留,而我的,却要陪伴我走过这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
"臣,谨遵皇命。"我转身行大礼。
挽着慕容熙手的武延玉小脸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皇帝的新宠想去看亲戚,没人能拦得了。
"那正月十五的,我们先去城里的花灯会,十六再去聂家,好不好?"
"好,好,怎么都好。"武延玉笑得开心极了。
这下可好,我要从哪儿鼓捣出个武嫣来看你们甜蜜开心。
"淑仪,蓝淑仪?"
眼下,我必须得找一个女人来告诉我女人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拒绝两个男人的拜访,一个是喜欢龙颜大怒的天子,一个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弟弟。
宫里能和我说的上话的女人很多,而能让我自愿和她说话的也就只剩下蓝贵了。
下午,我抽空跑来冷宫,却不见了蓝贵的身影,按理说,她除了这儿,也没其他地方可去,这冷宫也不大,我从前院一路找到里室,就是没见着她人。
就在我在屏风前试探着喊了几声还是没回应正准备放弃的时候,里面发出了器皿破碎的清脆声音。
我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