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艺很好,菜做的地道,可我没心吃喝,时不时就暗中转眼朝四周看。
吃饭只是个象征性的过程,半个小时之后,饭桌就撤了,压牌的第二个步骤开始,四方城的伙计给每桌都捧来一副麻将。在过去,这个步骤是很重要的环节,一般都是有恩怨的人凑一桌打牌,把头一年的恩恩怨怨在牌桌上掰扯清楚,恩怨了结,不会耽误来年的生意和财路。不过时代在变,规矩也在变,压牌这个步骤,变的次要了。
压牌的过程是两个小时,这也是当年的连二爷定下的规矩,要给恩怨双方足够的时间去处理矛盾。老万不好这一口,丢下我在牌桌上替他打牌,他自个儿跑去找很久没见的老朋友闲扯淡。
我的眼神在牌桌和周围不停的游走,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骤然出现,那人径直朝这边走过来,一直走到我们的牌桌前,拍了拍我对面那个老家伙的肩膀。
“叔爷,让个位置行不行。”
这个人拍了拍这老家伙,顺势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一看,就感觉浑身上下不自在,这个人,赫然就是赵退思最得力的手下,那个叫郑友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