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放我下来啊!啊啊啊!”
胡不仁闻言,只能咬了咬牙,把拖着的妇女放了下去。
他往后望了望,发现离市集已经很远了,再也难以看到那位恐怖老者,这才放下了心。
胡不仁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他娘的!什么东西,仗着修为高就为所欲为了嘛!呸!
真晦气!老子咽不下这口气,不行!我得去找柳大哥去!”
说着,竟是要拖拽起那胡氏妇女,可怜她刚才被自家男人削去一双手。
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此时没有昏厥过去已经算是好的了。
她躺在地上,再也难以动弹,无论男人如何拖曳,只有痛苦的表情看着胡不仁。
在胡氏的怀中那滴血的双手还被她死命的抱着。
胡不仁看到自己的内人似乎有些翻白眼了,好像撑不住了。
是了!他一开始为了急忙跑出去,忘了先行给胡氏止血了。
现在怎么办?
他还正在想着,哇的一声,从嘴中喷吐出了大捧的鲜血。
“老东西,够狠!”
胡不仁哪还不知道这时候那老者的一掌威力才显现出来。
他受了颇重的内伤,这还是对方没下死手的缘故。
胡不仁的面容逐渐扭曲,他看了看倒地抽搐,开始失去意识的胡氏,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喷出的鲜血。
心里一狠,面上狰狞一笑,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早年就是镇里的泼皮无赖,因为攀上了高枝,这才堪堪入境而已。
而这胡氏只是近些年才娶的婆娘罢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胡不仁慢慢靠近胡氏。
露出一脸的不舍,嘴中喃喃自语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要怪就怪那个老东西吧。”
也就在此时,那胡氏悠悠转醒,她瞧着自家男人不怀好意的靠近着,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悲惨一笑,她并没有挣扎什么,作为胡不仁的婆娘最是了解不过他的性子。
这些年动辄打骂,可是能够活下去,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现在看来连最后生存的权利都要剥夺了啊…
“照顾好炎儿,须知虎毒不食子啊…”
说完竟是一副闭上双眼,任胡不仁施为的模样。
胡不仁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手中那砍下胡氏双手的刀一挥,那胡氏的大好头颅就骨碌碌滚到了一边。
胡不仁阴险一笑,根本没有为刚才杀了自家婆娘有着一点伤心,反而极其兴奋。
他病态的笑着,与人性相悖反,走向了一条不归路啊。
胡不仁提着包好的胡氏头颅,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踏入了一间较为隐蔽的住户院子中。
一进去,胡不仁就跪地痛嚎:
“柳大哥!快来啊!小弟冤啊!啊啊啊!求大哥替小弟做主啊!我的婆娘被那老贼当街砍下了头颅,啊啊啊…”
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挤出了几滴眼泪。
屋中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可以看出一位颇有重量之人。
来人龙行虎步,脸上蓄满了络腮胡。
他看向跪地的胡不仁,又瞧了瞧他手中轻捧着的头颅。
面孔开始向着枣红色转变。
只见他一声咆哮:
“谁干的!敢打老子小弟的主意!不想在青云镇混了!岂有此理!
仁弟快快请起,告知哥哥究竟发生了何事?贤妹为何横遭此厄难!”
“啊啊啊,柳大哥,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胡不仁向柳东添油加醋一般缓缓说着事情的经过,肉眼可见柳东再也忍不住了。
嘭的一声,站起身来。
把院中铺着的青石砖都震出了道道缝隙。
“仁弟放心,交给哥哥便是!大哥必定把这老贼绳之以法,反了天了,敢在青云镇三大家族的地盘上这般行事嚣张。
视我们李家如同何物?待我叫些人手围了那老贼,保管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哼哼!”
柳东他也是刀枪里滚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不然如何混到如今这李家的护院统领一职?
再说了这胡不仁自小便与他有交情,也正是因为柳东,胡不仁才进入了授力境。
这忙是一定要帮的,胡不仁还不时上供银子给他,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