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知野与谢歌华继续前行,直直抵在禁卫身前,“来者便是三年前就应该与五万将士一同死在姜山岭的念知野,谢歌华!”
禁卫听到此话,瞪大了双眼,“莫非是念大将军与念夫人的魂魄找来了!”
几个禁卫揉了揉双眼,看着这大晌午的太阳照下来,二人是有影子的,这才舒了一口气道:“大胆,敢在皇城门口胡说!休怪我的剑不客气!”
念知野从胸口处掏出铁券金书,“金牌在此,我看谁敢阻乱我二人入宫面圣!”
禁卫见到此牌,齐齐下跪道:“我等立马进去禀报圣上,还望将军稍等片刻!”
其中一个禁卫曾经见过念知野,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惊道:“真的是念大将军和念夫人,他们二人竟还活着!”
于是好心提醒道:“念大将军,着盔甲面见圣上,恐有不尊圣上之意,不如你们二人先回去换身轻巧的衣裳,你们穿着面见圣上也舒服不是!”
这是宫中的规矩,除了禁军统领罗苂外其余人不得穿盔甲面圣。
念知野面色威肃,“不必!我与我夫人谢歌华,偏要穿此进去面圣,小兄弟,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开口劝说的禁军不再言语,在心里琢磨着这二人想玩的是哪一出。
“陛下这棋下的是日益精湛了,臣倒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黎帝笑了笑,右手捻起一枚棋子哈哈大笑道:“你呀,就会挑一些朕爱听的话说。”
两个人正仔细看着棋的走势,一旁的老太监林默被一个慌忙走来的丫鬟招呼走了。
片刻,林默躬着身子慌慌张张地跑到黎帝身边,在黎帝耳旁小声说着话。
南帝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掉落在棋盘上,那枚棋子砸乱了周围的棋,而后在棋盘上滚动着,产生哗哗的声响。
肉眼可见的紧张,伊宇缚也放下手中的棋子问道,“陛下这是?”
“念知野回来了。”
“他与他的夫人正在宫门口候着,还穿着盔甲来见朕!”
伊宇缚瞳孔地震,又转而不及迅雷之势掩盖住自己的慌张道:“他们二人活着回来了?既是回来,为何三年后才回来?既是活着,为何唯有他们二人活着?为何五万将士全部丧命,唯有他们夫妇二人存活?”
这些话仿佛给南帝吃下了一个定心丸,对啊,朕为何心虚,朕还要质问他们为何穿着盔甲来见朕!
林默见南帝的表情缓和些才问道:“陛下,是移驾殿堂还是?”
南帝鼻腔发出一声闷哼声:“哼!我为何要为了他们还要挪身前往殿堂,就在此处,唤他们过来!”
念知野朝御花园走着便明白了南帝心中对他们的不重视,一想到三年前他们苦苦等了数日不见援军,手持残器与蒙国敌军决一死战,他就气愤到不行!
见到南帝和身旁坐着的伊宇缚,念知野更是跪都不跪了!
林默先是给念知野使了一个眼色见状忙提醒道:“大胆!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没等谢歌华下跪,念知野将谢歌华半屈的身子扶正。
一开口便是三连问。
当年为何不派援军?
当年的兵器是假的陛下可知?
当年五万将士惨死姜山岭,陛下得知的时候,可是什么心情?
南帝只觉得被这三连问问的胸口发闷,五万将士,那可是活生生的五万条命!
不等南帝回答,念知野又道:“今日我与夫人既然敢来,便是带着赴死的心情来的,这三年,本就是我们多活的三年,我与夫人多活的每一天,都是赚的......臣知道陛下此时此刻心中在想什么,为何我和夫人还活着是不是?”
“当年五万将士最后的希望便是越州救兵,可到死,我们都没有等来救兵!我们与蒙国敌军血战到最后......”
念知野哽咽道:“五万将士,没有一名兵卒是逃兵!”
南帝的心在颤抖,嘴角止不住颤抖,默默看向一旁的伊宇缚。
伊宇缚立马站起身子道:“念大将军与念夫人这三年定是受了一些苦,只是你们二人身着盔甲便来见陛下,实属不应该,不如你们二人先回......”
谢歌华打断伊宇缚的话,“侯爷,我本女子不该在此插话,可我只想说,三年,我与夫君受的苦不止是一些,侯爷,”
“马尿你可喝过?马棚你可睡过?浑身被扒光衣服游街你可试过?”
伊宇缚被堵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