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苦着脸,抽抽噎噎开始工作。
等众人恢复了平静,裴玉才提出要逛逛园子。
“好,好,老奴给您带路。”老管家三两句安排好众人的工作,带着裴玉出门。
裴玉是有原主记忆的,但真正逛起来,他才切实体会到园子的大。
这个园子,完全不比现代城市公园小。
中路是四进的院子,进大门是倒座房,没设垂花门,直接就是一进的大厅,三间中厅,加东西各两房。
二三进跟第一进相似,只是少了倒座房,第四进有一排九间的后罩房,左右各三间厢房。
园里下人不是住在倒座房就是住在后罩房。
裴玉仔细看了,所有房子包括家具都很是干净,院子也有每天打扫的痕迹。
东西两路亭台,回廊,假山,绿植自然分布,西北角一月亮型的湖,从园子西路一直延伸到中路四进后。
东路还有个二层戏台子,二层台子高约三米,周围有半米高的木栅栏,很奇怪的坐南朝北方位。
“少爷累了吧,您先回去正院歇着,老奴已经让厨房给您备饭,您吃了再回吧。”
裴玉看了看西斜的太阳,指着西北角:“我不太记得了,这片竹林过去是什么地方?”
老管家本就佝偻的脊背弯的更深了,裴玉直接往那边走。
十几个下人见到裴玉慌忙下跪,老管家也跪下解释:
“这块地夫人原先让铲平了盖暖棚,后来夫人走了,咱们觉着这块地露着可惜,才开始养鸡,种蔬菜的,都是老奴自作主张的,老奴该死。”
“是奴才们一起商量着来的,奴才们愿意领罚。”
“奴才们愿意领罚。”
……
“都起来吧。”裴玉叹气。
“裴府那边每月有送月例银子来吗?给我说实话,别让我去问柳姨娘。”
老管家本已低垂下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回少爷,夫人走后,柳姨娘从未来送过月例银子,老奴亲自去问,她打发了咱们5两银子,再去便进不了府了。”
裴玉从怀里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放到老管家手里:
“先将上个月的月例银子发了,从这个月起,月例银子正常发放,粮食肉蛋生活用品,该置办的就置办,账记好就行。
这个园子我要用来做生意,等挣了钱,我将之前欠你们的月例银子全补上。”
下人们很是欢喜,偷偷挤眉弄眼,老管家却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裴玉已经往回走了,刚走两步,他回过头:“鸡圈,菜地都给我留着,我有用。”
饭后,老管家终是没忍住:“少爷,您说要用园子赚钱,怎么赚?”
“你将周成找来,我细细跟你们说。对了,派个人回府说一声,我今个逛累了,留在园子里不回去了。”
“是。”不知为什么,老管家总觉得少爷变了,不是某一方面的变化,是整个人都改变了,嗯,很奇怪的感觉。
周成是沈氏从沈家带来的外管事,能力和忠心都不用怀疑。
“管家爷爷,成叔你们坐,七宝你去门口守着。”
裴玉态度恭敬,三人在房间讨论了半个晚上。
老管家出来时,头昏脑胀,不得不让七宝给他送回去。
周成则是摩拳擦掌,他本以为跟着九姑娘到清河县,这辈子怕是不会有啥大作为了,尤其是夫人走后,他已经做好了荒度余生的准备,没想到少爷竟是如此大才。
周成睡不着,他想将熟睡的媳妇扒拉醒,结果生生挨了一脚,他捂着被踹疼的肚子,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第二天,周成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跟着裴玉主仆出门。
裴玉选了所有铺子里最豪华的一间,三开门上下两层的绸缎铺子,便是一大早也来了不少顾客,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亏损的样子。
裴玉亮出身份,伙计直接请他们到二楼雅间,掌柜的一盏茶后,才匆匆赶来。
裴玉拿出铺子的契书,开门见山:
“这个铺子如今归我打理,我看这个铺子生意还不错,怎么这两年一直在亏损?你们怕不是在糊弄柳姨娘?”
掌柜的慌忙跪下:“二少爷可不敢乱说,就是给我100个胆子,我等也不敢糊弄柳姨娘。”
“你的意思是说,柳姨娘在骗本少爷?”
“奴才不敢。”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