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缅甸之行,李夜行终于久违的和自家老婆们一起站在了浴室里。
只不过这次,浴室里多了一个人。
黑色的长发被凉水打湿,散乱着沾粘在光滑洁白的脊背上,脖颈与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被黑色的咒印所环绕,带着难以言喻的魅惑,纤瘦的少女双手抱胸,微微瑟缩着身子,背对着李夜行独自站在一旁,唯有那红透的耳朵,在向李夜行诉说着少女的紧张。
站在李夜行身后,任凭灰色的长发肆意散乱,六月香紧贴着李夜行坚实的后背,双手环过李夜行的腋下,一边温柔的将手中的泡沫均匀涂抹在李夜行的胸前,一边凑近着李夜行的耳朵气吐如兰道:“夜行,这位诗瑶妹妹...是不是有些害羞过头了?”
屁股压着蓝色的塑料小凳子,坐在李夜行的身前,感受着李夜行那涂满了洗发水的双手穿梭于自己的银发之间,帕拉克莉丝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前倾起身体,瘪着嘴巴不说话,只是用那对绀紫色的眸子死死盯着楚诗瑶的后背,半晌后,她忽然站起身来,一脚踢开了小凳子,抬起手使劲戳了戳楚诗瑶的后腰。
“啊!”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惊叫,楚诗瑶慌乱转过身来,红透着小脸,一边用双手死死抱紧着胸口一边瑟缩着问道:“姐姐...有何吩咐?”
“别畏畏缩缩的,一副没出息的模样...”很多时候,语言并不会成为沟通的障碍,尽管如此,帕拉克莉丝还是斟酌了片刻,几秒的沉默后,她微蹙着眉头,摆着一张臭脸,指着一旁的蓝色小凳子,用磕磕绊绊的现代汉语道:“坐上去。”
“啊...这...”虽说总觉得有些不妥,但毕竟是夫人的吩咐,身为妾室的楚诗瑶也就只能选择听从,她小心翼翼的挪到蓝色小凳子前,犹犹豫豫着坐了下去,下一秒,就见帕拉克莉丝拿过一旁的洗发水,倒在掌心上,在一阵涂抹过后,她温柔的将双手插进了楚诗瑶那乌黑的发丝之间。
“头发还蛮漂亮的...”认真的揉搓着楚诗瑶的秀发,帕拉克莉丝瘪着嘴巴小声嘀咕道:“虽然肯定不如我的银发就是了。”
“姐姐!万万使不得!”一看帕拉克莉丝竟是要伺候自己洗发,楚诗瑶顿时慌了神,她正要站起身来,却被帕拉克莉丝压着肩膀重新按了回去。
“真是的,你怕什么啊,就好像我能吃了你似的,要是狐狸尾巴母猪也能这么怕我就好了...”不顾楚诗瑶瑟瑟发抖,将掌心间的洗发水均匀涂抹在楚诗瑶那瀑布似的黑发上,帕拉克莉丝一脸的认真,似自言自语般轻声道:“被镇魔司的家伙们关起来折磨了好几年,还被下了封印,我都知道了,呵,当初一见面就觉得那帮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圣十字教会没什么区别,现在看看,就连做的事都是一模一样的。”
看着认真为楚诗瑶洗着头发的帕拉克莉丝,李夜行感到有些意外,倒是六月香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在将白色的泡沫均匀涂抹上李夜行的背部之后,她便抱紧了李夜行的腰,一边缓缓磨蹭着李夜行的后背一边轻声解释道:“帕拉克莉丝应该是在诗瑶妹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吧,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俩的经历其实挺像的。”
“别给我拿出一副很懂的模样来,我和她完全不一样...”帕拉克莉丝一边揉着楚诗瑶的秀发一边微蹙着眉头道:“我可是单打独斗和那帮鸟人对抗了七百年!”
“您是指被那位炽天使加百列单方面追杀了七百年吗?”六月香探出头,轻笑着问道。
“你要死啊母猪!”猛地回过身来,帕拉克莉丝一把将手上的泡沫甩向了六月香,六月香见状,嬉笑着赶紧躲回了李夜行身后,顿时,帕拉克莉丝手上的泡沫甩了李夜行一脸,险些飞进眼睛里,惹得李夜行面部肌肉一阵抽搐,眼看着一大一小两只魔女又要打起来,他赶紧沉声道:“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什么事?”好歹是放下了扬起的小手,帕拉克莉丝没好气的转过身,重新开始揉搓起了楚诗瑶的秀发,或许是因为带着几分火气的缘故,她手上的动作都跟着重了几分,把楚诗瑶揉的直哆嗦。
“出差...”李夜行沉声道:“去日本。”
“又出差?”湛蓝色的眸子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惊讶,六月香停下了胸前的动作,有些不悦道:“缅甸的事刚结束,夜行难道都没有假期吗?”
猛然意识到自己从入职开始到现在似乎一直是秉持着干一天休一个月的怪异节奏,李夜行清了清嗓子,沉声解释道:“缅甸的事,起因在日本,他们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去帮忙。”
“又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