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上了...”轻轻点了点头,吴峰海轻笑着道:“也得承认,你小子路子是真他女马野,就料定了日方没法直接驱逐咱们,所以才敢梗着脖子给阴阳寮加压是吧?”
实际上,这正是吴峰海明知道李夜行态度恶劣却依然敢放着李夜行在谈判中单刀直入的原因,同时也是吴峰海佩服李夜行的地方。
要知道,日本政界,甚至说整个日本民族,都被一种在外人看来极度偏激的耻文化所裹挟,在这种文化背景下,当问题出现,日本人的第一反应永远不是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出了问题该追究谁的负责,也正是因为如此,日本人将甩锅与逃避责任变成了一种刻进了dna的本能。
如果调查组在日本领土上胡作非为,日本政府当然有权力驱逐调查组,问题是,这张逐客令该由谁来下?谁来承担驱逐调查组之后导致天朝方面不满所带来的一切可能的后果?
当然,这并不是说日本政府会任由调查组乱来,该驱逐总要驱逐的,早晚都会驱逐的,真正的问题在于,就由谁来驱逐调查组这个问题上,日本方面会推诿扯皮很久,而推的越久,留给调查组的时间就越多,这里,李夜行的态度摆的就非常明白了。
你们赶人是需要时间的,而我掀桌子是不需要时间的,你敢不给面子,我就敢掀桌子,我要是掀桌子,大家最后都会很没面子。
根本不按照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办事,摆出一副臭流氓架势,阴阳寮就是再怎么不满,也只能把李夜行亲手喂上的这口屎给吞下去。
当然,其实吴峰海过度解读了,李夜行他懂个屁的日本政治,他就是单纯想要当臭流氓,给不听他话的人大口喂屎。
“我大概能猜出来,就咱手头这个案子,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而且想法跟调查组这边不太对路子,但是,你也得为调查组这边考虑考虑,甚至为整个部门考虑...”注视着李夜行的双眼,吴峰海语重心长道:“偶尔耍一下流浪,能让你占点便宜,但老是耍流氓,人家以后就不带你玩了,你遵守或不遵守,游戏规则就摆在这,你这样和阴阳寮谈事,很容易把咱们整的很被动,有了这次的经历,下次再和阴阳寮谈合作,人家就未必肯答应了。”
几秒后,李夜行点了点头,看上去有点敷衍。
“算了,说这些也没用,都已经这样了,明天跟日本警方的事你做点准备,赶快把人定下来,然后让白慕青同志知会我一声??”轻轻拍了拍李夜行的肩膀,吴峰海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紧握着的东西塞进了李夜行的裤子口袋里,见李夜行微微挑起了眉毛,他四下看了看,低声道:“一张内存卡,我把小早川的话全给录下来了,这是她泄露东京警务的证据...”
渐渐地,李夜行瞪起了眼睛,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而吴峰海则一脸的不以为意,他轻笑着道:“你都和人家谈成那逼样了,我总得给你点东西卡人家脖子吧?”
好家伙!一口一个让我别做流氓!咱们俩到底谁才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