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您这是...害羞了?”
“没有。”李夜行果断回答道。
“没害羞?没害羞您为什么要盯着墙呢?壁布上的花纹很好看吗?”
“没看壁布。”
“是啊,东京塔比壁布和我都漂亮,对吗?”
这回,李夜行终于转过了头,他死死盯着小早川美纪的双眼,垮着一张死人脸,看上去好像有些生气了。
不,也许用“羞愤”来形容要更合适一些。
迎着李夜行那阴沉的快要淌出水来的死人脸,半晌过后,小早川美纪忽然发出了一声嗤笑,轻掩着樱唇,她带着几分揶揄道:“少言寡语的李先生,我真没看出您原来这么会哄女人开心。”
“我的强项。”李夜行难得开了个玩笑。
狭长的眸子中重新泛起了一丝狡黠,唇角的弧度间更是勾勒出了几分媚意,小早川美纪微微歪着头,似占到了便宜的小狐狸一般轻笑着问道:“那,李先生,我们是朋友吗?”
“是。”这次,李夜行回答的斩钉截铁。
“既然是朋友,那我们之间的称呼,好像就有些不合适了...”前倾着身子,仿佛是在压迫着李夜行,小早川美纪轻翘着嘴角道:“从今天起,我便直呼你的名字了,不介意吧?”
轻轻摇了摇头,李夜行当然不介意。
“那你以后称呼我时,也直呼名字就好...”小早川美纪轻笑着问道:“不介意吧?”
不是,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总问我介不介意干嘛?
“很好...”见李夜行没有回话,小早川美纪权当默认,她打了个响指,柳眉轻翘着对李夜行道:“来,叫一声听听。”
顿时,李夜行的脸色更加阴沉了,阴沉的就好像从万年冻土层里刨出来的原始人木乃伊。
“怎么?不肯叫吗?”眨动着狭长的丹凤眼,小早川美纪故作哀愁道:“果然,您也就只是说说而已,男人嘴上都是甜言蜜语,真到需要行动的时候却总是百般推脱,像您这样的男人,是会被女人所不齿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
“美...美纪...”终于,受不了小早川美纪这副做作的姿态,李夜行忍不住开口了,那表情活像是大便干燥了三百六十五天。
“是,我在...”被李夜行直呼名字,小早川美纪嫣然一笑道:“我在呢,夜行。”
这一笑,百媚千娇,就好像要将自己的笑颜永远映入李夜行的心中一样,于此刻,李夜行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搞不清她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但是...我终究还是被这个狐狸一样的女人牵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