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就好,说句心里话,难得有人来拜访老头子我,我真不希望把时间都花费在谈论这些麻烦事上,既然正事已经谈完了,那就聊点轻松的话题吧...”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缓解了小茶桌上的沉重与尴尬,土御门严八郎重新缩进了灰袍里,转过头来轻笑着对白慕青问道:“白小姐,请问程先生最近还好吗?”
“您是说镇魔程家的程伯伯吗?”听到土御门严八郎的问话,白慕青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忙不迭的回答道:“抱歉,土御门伯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我这几年和程伯伯见的不是很多,不过,上次程家大少爷拜访家父时曾提起过,说程伯伯的心脏好像出了点小问题。”
“几十年前天朝方面访问日本时,我曾与程先生有过短暂的交流,当时只觉得惊为天人,明明年龄要比我小上几岁,可阴阳术方面的造诣却是丝毫不逊于我,甚至还隐隐有些超过??”似乎是回忆起了那段往日时光,土御门严八郎忍不住轻笑着感慨道:“只能说,不论是贫穷落魄还是富裕强盛,天朝终究还是那个天朝,而镇魔司,终究也还是那个镇魔司啊。”
“毕竟当年的程伯伯可是公认的天朝最强术士。”白慕青轻笑着附和道。
“真让人羡慕啊...”目光渐渐悠远,土御门严八郎轻轻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哪怕成为了阴阳师,获得了远超凡人的力量,但我们终究不是妖魔,逃不过生老病死,想当年我也算是意气风发过,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就连想要走远点都得有人搀扶,而那位程先生,竟有一天要为心脏问题而苦恼,这可真是...明明很清楚这一天迟早会来,但当它真的来了,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土御门伯伯千万别这么说...”轻轻摇了摇头,白慕青急声安慰道:“您气色这么好,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呢。”
“算了吧,不必安慰老头子我,我的身体是什么状况,我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轻轻摆了摆手,土御门严八郎的脸上少了一丝笑意,多了一丝忧愁,也不知那浑浊的目光究竟聚焦在了哪里,就听他轻声道:“而且,仔细算算,老头子我活的已经够久了,人生虽不说波澜壮阔,但也称得上一句精彩纷呈,只可惜,还有好些事在心里记挂着,却怕这辈子都看不到,终究是要留下遗憾喽。”
“父亲大人还有什么牵挂?尽管说出来便是...”见土御门严八郎面露苦色,小早川美纪赶忙道:“放心,我和武九郎那家伙一定会努力帮您完成的!”
“美纪你这是什么话?就好像在等着老头子我说遗言似的...”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土御门严八郎视线游移着道:“不过,这几件事,倒还真得你们努努力,第一件事是关于武九郎,十几年前,阿云病逝,武九郎彻底把心思投在了工作上,一直没有再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重新成家,免得老了和我落得一个下场,孤苦伶仃的,每天除了赏花品茶调戏女仆以外什么都做不成...”
“第二,就是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信十郎娶妻生子,真好奇啊,十以内的数字都用完了,信十郎会给自己的儿子起什么名字呢?”
“至于这第三件事...”
说着,土御门严八郎转过了头,直勾勾的看向了身旁的小早川美纪,那浑浊的眸子里更是闪过了一道精光,无视着小早川美纪那越发不安的神色,他沉声问道:“美纪,你到底能不能嫁出去?”
“我当然嫁的出去...”乖巧的跪坐在茶桌前,不敢与土御门严八郎对上视线,小早川美纪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夜行,然后才樱唇嗫嚅着道:“但是...我还想在父亲大人身边多陪几年呢。”
“你嘴里的多陪老头子几年,是指把老头子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跑去和比你小好几岁的男人住隔壁吗?”土御门严八郎慢悠悠的问道。
这回,小早川美纪的头埋得更低了,全无平日那副狐狸似的模样。
“罢了,既然你对这件事不在意,那就让老头子我来替你在意吧,谁让我是你父亲呢?”轻轻叹了口气,土御门严八郎转过头,目光灼灼着看向了李夜行,眼见李夜行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他轻翘起嘴角,竟流露出一丝谄媚道:“李先生,请问你是如何看待我家美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