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与削是被刈带进影之阁的,毫不夸张的说,三姐妹在影之阁内的资历比秋山怜要老得多,时至今日,她们依旧能想起秋山怜第一次踏入影之阁的那个下午。
“哎呀哎呀!欢迎欢迎!您就是刈小姐提起的那位妖魔吗?”
“是...是的...大人??”
“来吧,秋山小姐,话不多说,先向上面那三位大人展现你的实力吧!”
“是...是!那...那个...我...我有两张嘴巴,后面的那张...比较大...”
“...”
“还...还有!我...我的头发能变得好长!好长好长!不信您看...”
“啊这...”
“芦屋大人...我...我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为什么上面那三位大人都不说话啊?”
“不!不不不!秋山小姐!您做的很棒!棒极了!只不过您的能力有些过于...与众不同,鄙人还没想好该让您任职何处...”
印象里,那还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芦屋道满露出那种匪夷所思的目光,在欲言又止与止言又欲间反复挣扎,如果拿掉那把总是遮在脸上的折扇,一定能露出一张相当搞笑的脸,至于那三位端坐于顶端的大妖,她们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哪怕藏身在阴影里,也能从气氛中隐约猜到她们那副活见鬼的模样。
真奇怪啊,当年那个畏畏缩缩,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弱小妖魔,和眼前这个麻烦的家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难道...是被什么东西给改变了吗?
注视着站立在仓库中央的身影,目光逐渐锐利,割小姐微微眯起了眼睛,终于将那个在影之阁里战战兢兢,把有着两张嘴巴与可以伸缩的头发当做入阁资本的二口女,与眼前这个摆着空手道架势,目光中满是阴险与狠厉的秋山怜重叠在了一起。
不,不是被改变了,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那位大人,我们全都被她给骗了!
这家伙!藏得好深!
“削,小心一点...”意识到对手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割小姐不再有半点轻敌之心,她一边死死盯着秋山怜,一边对削小姐沉声道:“这个家伙...有些麻烦。”
“是!姐姐大人!”压低着重心,摆出了与割小姐一般无二的起手式,削小姐高声附和道。
另一边,见割小姐与削小姐一左一右着站住了二楼两侧的平台,秋山怜深吸了一口气,渐渐隐去了目光中的戏谑,神色间多出了几分凝重。
刈、割、削,镰鼬三姐妹,魔力评定分别为b+、b与b-,如果只看表面数据的话,即便是对上三姐妹中最强的刈,身为b+级的秋山怜也有一战之力,只不过,她很清楚这并不现实,因为镰鼬三姐妹的能力是战斗特化的,不论是作为武器的大镰还是藏身风中的特性,都是为了斩杀敌人而存在的。
相比之下,秋山怜的能力就显得寒酸的多,长着两张嘴巴是为了能同时吃下更多的食物,能够伸长的头发是为了方便脑后的嘴巴进食,从某种意义上讲,影之阁对她的判断并没有出错,她确实不适合战斗。
不过,正因为天生不适合战斗,所以才要将自己的每一项能力,连同这具拥有着b+级魔力水准的身体练就到极限不是吗?而且仔细想想,我也不是完全没有优势,在这种近乎封闭的地方战斗,那两个家伙自然是不可能有机会隐藏在风中,最棘手的能力已经被限制了!至于剩下的,就是逐一击破!从最弱的削小姐开始!先造成减员!
于秋山怜打定了主意的瞬间,就见早已蓄势待发的割小姐与削小姐同时起身,两人将双臂交叠在面前,让双手大镰的握把顺着两肩延伸至背后,拖曳着凌凌作响的铁链,踩着墙壁从左右两侧狂奔而来,待将秋山怜夹在了中间,姐妹二人同时猛蹬墙壁,将链刃舞动的如同螺旋桨一般,左右夹击直奔秋山怜!
猛地回过头,面向了削小姐袭来的左侧,秋山怜脑后发丝狂舞,直接推开了右侧割小姐斩向自己脖颈的第一把大镰,紧接着,她微微低头,让脑后的大嘴咬紧着牙齿,伴着金铁交加的声响用门牙硬生生接下了割小姐顺势斩来的第二把大镰,与此同时,她迅速屈膝,抬起左腿,任凭左侧削小姐斩向自己小腿的大镰自右腿膝盖前扫过,并赶在第二把大镰袭来之前骤然出腿,一记侧弹踢狠狠踢中了削小姐的太阳穴。
“削!”眼看自己的妹妹被秋山怜一脚踢飞了出去,割小姐眉头紧蹙,骤然回身,正想借着惯性将手中被拨开的大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