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注视着被打趴在地的秋山怜,羽鸦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乱,仿佛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就只有她自己搞不清状况,只有她自己被蒙在了鼓里。
“哎咻,这回总算老实了...”另一边,见秋山怜不再挣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刀胄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手,一边朝着土御门武九郎转过了头一边轻笑着问道:“武九郎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把她带回去,等候审讯。”土御门武九郎漠然道。
“ok...不过老实说,久违的把我叫出来,结果就为了处理这种杂鱼,这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明明羽鸦酱就能搞定的说...”颇为俏皮的耸了耸肩,刀胄伸出手来,朝着一旁的黑西装们勾了勾手指,摆着一脸的无聊道:“喂,你们几个过来,把这家伙铐起来。”
“是。”伴随着一阵应和声,两个黑西装带着枷锁似的白色装置快步走出了人群,一个人负责将装置打开,而另一个则负责将秋山怜的双手背到身后,摆放在装置内的凹槽之中,当装置重新合拢,一道蓝光迅速自装置的外部线路上流过。
“拘束装置运行良好。”迅速抬起头来,负责使用装置的黑西装沉声道。
“走吧,我们回去。”见秋山怜已被控制住,土御门武九郎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朝着仓库大门外走去,一众黑西装们也跟着迅速收起了手枪与手电筒,明明进入仓库时声势浩大,可收尾时却莫名显得草率了很多。
入耳,是刀胄将双掌十指交叉着枕在脑后,随意哼唱出来的昭和小调,入眼,是被两个黑西装一左一右着架起,如尸体一般被拖向仓库外的秋山怜,眼看一众西装革履的阴阳师们准备退场,羽鸦只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伴随着这越发强烈的莫名违和感,她终于忍不住厉声道:“等等!”
作为土御门家的镇守之一,羽鸦的命令对阴阳寮下的阴阳师们有着近乎绝对的约束力,伴随着羽鸦的吼声,一众黑西装们齐齐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望向了羽鸦,一旁的刀胄则微微翘起了眉毛,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疑惑,唯有土御门武九郎默默站定在了原地,老半天后才回过头来,打量着羽鸦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莫名。
“还有什么事吗?”半晌的对视过后,土御门武九郎沉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清楚...”眉头微蹙,神色清冷,迎着土御门武九郎的目光,羽鸦沉声问道:“为什么阴阳道下的阴阳众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由身为判官的你亲自带队?”
“情报来的很突然,这次是紧急行动...”土御门武九郎漠然道:“至于说为什么由我亲自带队,因为抓捕目标是我的辅佐官。”
“情报?”目光中显露着几分狐疑,羽鸦沉声问道:“谁提供的情报?”
“前天文权博士。”土御门武九郎漠然回答道。
“你是说美纪?”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微微蹙起了眉头,注视着土御门武九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她沉声质问道:“你是说,阴阳众连通报都来不及便轰轰烈烈的持械冲进了东京港,还是由你亲自带队,其原因就仅仅是一个被革职了的前天文权博士所提供的情报?”
“前天文权博士表示,她的情报是由a国人提供的...”终于,似乎是受够了羽鸦那接二连三的提问,土御门武九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不耐烦,迎着羽鸦的满面狐疑,他微皱着眉头道:“眼下,东京之内暗潮涌动,对于这种情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哎呀,羽鸦酱,你就别难为武九郎大人了,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还要被你强行问答,你看看,他的脸色都黑成什么样了...”讪笑着拍了拍羽鸦的肩膀,勉强算是打了个圆场,刀胄转过头,对左右搀扶着秋山怜的两名黑西装道:“走吧走吧,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我说,不行!”一巴掌打掉了刀胄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羽鸦一个箭步挡在了两个黑西装的面前,无视着仓库里越发僵硬的气氛,她将手中的武士刀狠狠立在了地上,神色清冷着道:“有些事,如果不能说清楚,今天谁都别想从这个仓库里走出去!”
“呐,羽鸦,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刀胄抬起手来,并拢着食指与中指轻轻压下了帽檐,一边缓步走向着羽鸦一边沉声道:“难不成,你把这个间谍为了保命而编出来的谎话给信以为真了?身为土御门家镇守之一的你,觉得武九郎大人真的背叛了阴阳寮,被那个连毛都找不到一根的影之阁给收买了?”
稍微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