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他一边将左手双指并拢着抬起,一边将右手双指并拢着指向了支撑着身体试图起身的土御门严八郎,同时急速吟诵道:“吽毘悉毘悉伽罗伽罗悉摩利娑婆诃!”
下一秒,就见还未完全爬起身来的土御门严八郎身形一僵,又一次跌倒在地。
“没有携带任何装备,也没有提前写好可供防护的符咒,被不动金束锁住,您已经无力解咒了...”迈开双腿,一步步逼近着土御门严八郎,土御门武九郎面无表情着沉声道:“阴阳头大人,结束了。”
“哎呀哎呀,果真是老了...”僵硬着趴在地面上,用充xx血的眼睛打量着缓步走来的土御门武九郎,土御门严八郎轻轻翘起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道:“在这场决定着世界命运的战斗中被自己的儿子击败,老头子我究竟是该为你超越了我而感到高兴呢?还是为这个世界的未来而感到担忧呢?”
“抱歉,让您失望了...”站定在土御门严八郎的身旁,土御门武九郎低着头,微微张着嘴巴,老半天后才似从牙缝里挤出字句一般道:“我并没有超越您...父亲。”
听到土御门武九郎的话,土御门严八郎微微一愣,随即便轻笑着道:“竟然连父亲这种称呼都叫出口了,看来你是准备好要给老头子我最后一击了。”
“理应如此...”几秒的沉默过后,土御门武九郎微皱着眉头低声道:“但是,我在犹豫。”
“因为对弑父的罪恶感?”土御门严八郎轻笑着问道。
“也许是这样...”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土御门武九郎低声道:“也许,不止于此。”
“武九郎,优柔寡断的话,不论是积善还是行恶,都不会有结果。”目光中倒映着土御门武九郎的身影,土御门严八郎轻声道。
“我知道。”土御门武九郎神色漠然道。
“好吧,看来我有必要用行动来提醒你,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来着,不能解开不动金缚,并不意味着我就没有杀掉你的能力...”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土御门严八郎轻笑着吟诵道:“天逢,贪狼,一阳星君,天内,巨门,地声星君,天冲禄存...”
伴随着土御门严八郎的急速吟诵,土御门武九郎骤然变了脸色,而另一边,无视着反应激烈的土御门武九郎,土御门严八郎还在轻笑着呢喃道:“现成吾子,入精真气,谨请泰山府君,送归吾子,急急如律...”
还未等话音落下,伴随着土御门武九郎一脚踢上土御门严八郎的太阳穴,土御门严八郎的声音戛然而止,再无声息,只留下土御门武九郎站在一旁,瞪大着眼睛,起伏着胸口,不顾淌下额头的冷汗,病态般的发出着沉重的喘息。
“是泰山府君咒,以抽空法力,耗尽心神为代价,强行将濒死之人的灵魂封存在肉体之中,抑或将他人的灵魂强行驱离出身体,致人死亡,是真正的以命换命之术...”半晌过后,踩着黑色木屐的兽耳少女款款而来,停滞在了土御门武九郎的身旁,与土御门武九郎一起低下头,俯视着土御门严八郎的尸体,她轻声道:“武九郎,你的父亲说的没错,这是你与他决死之战。”
向后踉跄了两步,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土御门武九郎单手扶住额头,目光有些茫然,正当他轻轻晃动着脑袋,想要重整起自己那有些杂乱的思绪之时,忽然间,就听一旁鸟居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缓慢而突兀的脚步声。
下一秒,循着这声响,土御门武九郎与兽耳少女同时转过了头,就见赤红色的鸟居之下,一个身穿着黑色作战服,肩扛着ar-15的年轻男人正缓步走来。
穿过了鸟居,止步于神社门前,看了看土御门严八郎那躺在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脸色难看的土御门武九郎,半晌过后,李夜行如九幽恶鬼一般咧起了嘴角,微笑着评价道:“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