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队里都在忙祝黎寺的案子,季羡闲在家里发慌,蓝鲸的资料她翻来覆去都快背熟了也没有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她一如既往地待在书房翻看案例,很快就被文件下一行红字吸引了。
红色的字迹歪七扭八,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的——周姝然。
周姝然是谁?
她没有眉目,又继续往下翻。
已经两天了,按照她和祁淮的猜测,队里的奸细就要露出马脚了。
“叮。”
季羡拿起手机,果不其然,江更来找她了。
季羡穿好衣服和鞋子,和苏现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到外面准备打辆车去赴约,江更却早早等在了楼下,看来是一场有预谋的约。
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没有前几天在祝黎寺相见的那副模样。
她上车前给祁淮发了信息,开了共享定位,然后把不该有的聊天记录删了个干净。
她现在只能提起百分之二百的警惕心,毕竟也不能单凭苏现的话就去断定一个人的罪。
“去哪里啊?”
“齐海。”
她有点不自在,场面几度陷入尴尬。
江更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太久没见生疏了。
“季小姐最近不用工作吗?”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在套话。
“啊?我,暂时不用工作了。”
江更颇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季羡低着头玩手指。
见她不愿意深聊,他自然地绕过了这个话题,又谈论等下带她去吃什么海鲜,带她去哪里逛街。
不得不说,他似乎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忽然觉得没那么不自在了。
……
随着江更出现,队里那位的狐狸尾巴也夹不稳了。
祁淮又带人去了一趟祝黎寺,本想着只是为了引出大鱼,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祝黎寺似乎并不受案件的影响,每天该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于例犯了难。
“诶七哥,这僧人不是都被我们抓起来了吗?这怎么还有人啊?”
是啊,当时全寺都搜了个遍。
那天凌晨他和季羡看到的清悟,又是怎么回事?
祁淮特意走快登上山顶,把于例他们远远丢在后面。
辉煌的古寺没有丝毫变化。
“清悟”一如既往地站在功德箱旁边对着来往的香客双手合十地鞠躬,像个机器人一般。
“阿弥陀佛,施主,要求姻缘吗?”
他这回是一个人来的。
祁淮盯着他,然而少年没有丝毫异样,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进入寺内,于例他们很快就追上来了。
于例爬过三千长阶累的不行,手搭在祁淮肩上借力。
“哎哟我去,累死老子了。”他咽了口唾沫又继续说:“七哥,你跑什么呢?”
“阿例,刚刚那个小和尚和你说什么了?”
“啊?”于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回答:“他说,施主,可是要求命?”
祁淮听到回答皱了皱眉,连问了几个队友也都是这个回答。
那个小和尚定然是知道些什么。
“阿例,你带人先进去,我出去看看。”
于例嗯了一声就带队往里去了,跟在队伍末尾的年轻警员狐疑地朝祁淮方向看了一眼,往胸口的袋子摸了摸,随后跟上了队伍。
祁淮站在大门处,离小和尚约莫五米就没再往前了。
“清悟师傅!”
小和尚没有反应,对着来往的香客行礼。
他并不是清悟。
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和尚肯定有问题。
祁淮走到他面前,小和尚眼神懵懂地仰视他。
“小师傅,你叫啥名?”
“施主,贫僧法号静戒。”
“静戒小师傅,你今年多大了?”
静戒双手合十在胸前摇摇头。
祁淮接连又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他都是摇摇头,等到祁淮走后,他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刚刚向香客问好的动作。
和清悟被审问的样子一模一样。
“七哥七哥!”
对讲机把他飘远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