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只需将此人禁足,再请得道高僧做法即可。”
皇上看向高来福,“西北方向住的什么人?”
“禀皇上,西北方向有储秀宫、咸福宫。咸福宫已经封了。”高来福禀道。
听到咸福宫,皇上立即蹙眉,“那就请相国寺三位高僧进宫一趟,给咸福宫、储秀宫都去去晦气。”
高来福特意提醒,“皇上,储秀宫的嫦充荣怀有身孕。”
“朕知道。正好让她禁足,什么时候星相好了,她再出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相国寺的高僧们果然进宫了,还带着一些小沙弥,不过他们丝毫不敢乱看,只专注念经,一连三天都在荒废的咸福宫念经。周围还有大批太监和御林军看着,防止冲撞后宫妃嫔。
只有一些宫女、太监路过此地才敢偷偷看两眼,随后回去禀报。
咸福宫和储秀宫不祥的事很快就被传得沸沸扬扬,谣言风向很快就变了,之前是说四皇子克了东太后,现在变成嫦充荣克夫克子,命硬晦气,所以皇上才请高僧来做法。
咸福宫一群和尚除去早膳、午膳和晚膳的时辰都在念经,有时还唱佛语之歌,储秀宫就在隔壁,当然也是听见的,嫦充荣听得头脑发胀,一连三个夜晚都没睡好。
第四天早上,这群和尚总算离开了,嫦充荣准备去清凉殿找皇上,结果被拦在自己的殿门口。
“放肆,本宫要出去。”
“娘娘,皇上口谕,您被禁足了。前几天钦天监司正求见皇上,说您这边星相有异,极为凶险,所以您现在不能出去。等晦气除了,您就可以出宫门了。”小山子躬身回话,非常恭敬的样子。
“一派胡言,什么星相?”嫦充荣不信,“皇上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再说,钦天监司正兴许是跟本宫有仇呢?”
小山子耐心答道:“娘娘,司正说得清楚明白,西北方白虎星闪烁,母强子弱,克夫克子。皇上并没有全信,否则您现在就没命了。不过就是请人去去晦气,您应该开开心心的。而且隔壁咸福宫是个什么情况,您也应该知道。”
嫦充荣此刻觉得很无助,神色复杂,慌乱道:“对,咸福宫才是真正的晦气,定是那死去的平昭仪连累了我。”
小山子没有多话,后续就命人严加看管储秀宫,带着几个小太监离开了。
嫦充荣颓然坐在椅子上,觉得当初不该派人散布谣言,可她明明是让其他宫殿的小太监、宫女先传的,怎么会查到自己头上?而且承贵妃还就点名道姓指责自己,这令嫦充荣有些后怕。
“娘娘,您以后少跟安妃来往吧。”钱嬷嬷劝道。
钱嬷嬷是跟着嫦充荣一同进宫伺候的,忠心又沉稳。
“她如今倒是高枕无忧,膝下多了一位皇子,您这胎也是男胎,虽然她没问,但以后生出来,你俩都是有皇子的人,她会如何?可别小瞧这些表面上擅于礼佛的人,她心思深着呢。”
“嬷嬷说的是。”嫦充荣现在反应过来了,“中位妃嫔里不止她一个能养二皇子,偏偏太后和皇上选了她,她过去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修容,拿姓氏做称号,如今养了皇子,一跃成了安妃。”
“您现在有孕,一定要保住秘密,不能让外人知晓您怀的是男是女,等平安生下来,您就好好带大他,兴许以后会有大造化呢。您也跟那安妃学学,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保全自己。”
“嬷嬷说的是,是我想岔了。”
“那天,安妃来的时候故意提了一嘴,四皇子出生,太后身子越来越不好,果然满月当天,太后就薨了。可您却想了这么一个出流言的主意,安妃反而被人抓不住把柄。有些人蔫坏,她自己不做什么,就提醒别人去做。您可千万别傻了。”
嫦充荣恍然大悟,这安妃常氏的做事风格跟平昭仪一样,就喜欢说些煽风点火的话。
“我知道了,以后乖巧一些,尽量搏得皇上的好感。”
“娘娘,等您生完了就去给承贵妃道歉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承贵妃如今盛宠,得罪她没什么好处。”
“这钦天监司正是谁的人?”
“别管谁的人。皇上从前都不是怪力乱神的人,可他竟然听进去了,说明就是顺势而为。哎,主子啊,还好您怀有龙子,这才逃过一劫,否则这星相听着多骇人。您也别想着找同盟,自己关好门过日子就行。那些人都是豺狼虎豹。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她们高兴还来不及。”钱嬷嬷心中着急,尽量开导嫦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