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云束穿着打扮,腰间玉带,金镶玉簪、又是上好的青衣布料,容貌姿色胜过许多普通人,一定就不是寻常人家。
再看对方那脸色一会儿一个样,可能多多少少有些顽疾在身上。
虽很想要糖葫芦,但小丫头还是忍住贪吃的念头,打算远离这些怪人。
“额……”吴老看着小女孩一溜烟儿跑开,比兔子还快,神色又是无奈。
澜烬脸色更黑了,一个剑步上前,拎着云束衣领就进了马车,同时还对懵逼的吴老说了一句,
“赶车。”
隐藏在城道各个角落的黑甲卫,见状都是撇开目光,当没看见。
当属更苦命的还是吴老,不知道去国公府还是回永安王府,或者去皇宫罚站。
想开口问一句吧,可是貌似又不方便。
“永安王府。”马车内传来澜烬的声音,吴老这才有了明确方向。
澜烬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语言教导,“现在什么境界了?”
“身为永安王继承人,将来如何堪负重任?”
“一天天不思进取,除了下墓摸金就是倒斗,有什么意义?”
“你父亲过去手握重军,二十万铁骑,为先王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再看看你,完全没有一点永安王的风采。”
“一把年纪还未嫁出去,明年都十八了,别人家孩子都玩泥巴了你还在贪玩。”
云束只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当下就双手捂着耳朵,一直念叨,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澜烬又是一声长叹,这丫头没法治,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永安王血脉唯一在世的独女,一家满门忠烈,三个儿子出了两个将军,一个合道大修,尽数战死沙场。
至于那摸金倒斗,全是那二货皇帝带的。
“你啊,就不能好好修炼吗?”澜烬苦口婆心丧气道。
“我都修了十几年了,还是凝气境巅峰。”云束嘟着嘴小声嘀咕。
听到这话,澜烬也是无奈,也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云束永远都只能在凝气境巅峰。
悟玄机老人也看过,说身体没有问题,不知道啥原因,无解。
想到这里,澜烬想到之前那个二钱道人,兴许他有办法。
云束见澜烬似乎在想别的事情,便靠近了对方挪了挪位置,心里嘿嘿一笑,歪着脑袋细细打量了着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感觉脑门儿一疼,连忙惊醒。
睁开一双眸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棱角分明的俏脸,琥珀一样的双瞳,只是那眉头紧蹙起来似是不悦,不过枕头还挺舒服的。
一息
两息
三息
“看够了吗?”澜烬一脸的嫌弃。
“咳咳!”云束假意咳嗽,语气病殃殃的说,
“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还望总督大人见谅。”
身子不适你还下墓?
“下去。”澜烬语气平淡。
“好嘞!”云束连忙坐直身板,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下了马车。
两人下来后,吴老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需要送总督大人您回去吗?”云束小心翼翼地问。
“过夜。”澜烬话声刚落。
吴老大感不妙,就连云束都打了个冷颤,两人面面相觑,似有见不得光的事情。
坏了!
……
澜烬走前,两人走后,垂头丧气的。
“这是何物?”
澜烬若有所思,这黑不溜秋、还带着黑色土壤的金制佛像,看那积雪程度,似是刚搬进来不久。
关键这佛像足足两丈之高,就这么放在院子里,真好奇他们是怎么搬回来的。
“额……”
“路上捡的。”云束正色道。
吴老把头扭开,当没听见。
“运气不错。”澜烬笑了笑,不再言语。
接着往前走,经过走廊,又看到一物,一把铁锹、两捆绳子、还有一颗散发微光的夜明珠等等。
一地的狼藉,杂乱无章。
吴老扶额不忍直视,云束压低了声音问,“昨天晚上你不是说你收拾的吗?”
“郡主,昨晚上回来太晚,老夫给忘了装备掉一地的事儿了。”吴老心存愧疚。
澜烬没说话,云束也不敢开口,吴老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