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烬出了天牢，一路上稍微有了些思绪，金楼，必定在其中有着最大作用。

陈泯的话，一半真，一半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也不知道金楼背后可能有一位陆地神仙。

折腾了一宿，这都快卯时了，澜烬回了自己府上休息。

永安王府那边儿，三个身着夜行衣，背着行囊的背影，在月光下逐渐拉的很长。

看那三人方向，似是出西城。

次日

澜烬起来已近午时，洗漱完之后，便坐门口躺椅上，又闭目养神。

毕竟难得今日出了太阳，暖乎乎的，旁边还是那熟悉的紫檀木茶桌。

“大人，我来了。”黑二躯身行礼道。

“陈沧海有消息了？”澜烬问。

“一无所获，属下砍了他全家，他还是不肯供述。”黑二摇头回道。

“那便都砍了吧，留着也没用。”澜烬淡淡说道，没有陈沧海，还有陈泯，再还有金楼。

捏着那尾巴不放，不信查不出一点儿东西。

“不过大人，金楼有消息了。”黑二又说道。

“哦？说。”澜烬睁开眸子，总算来了点有用的。

“昨晚上黑大跟金楼那老头儿交手了。”

“嗯？”澜烬微愣，皱眉道，“不是不让动金楼的人吗？”

“是对方先出的手，还打伤了几个弟兄，那老头儿牵山境，我们打不过。”黑二解释道。

“黑大呢？”澜烬开始把玩着玉扳指，面色愈来愈冰冷。

“重伤，悟仁机先生刚到，所以我才抽空过来。”

澜烬眉头紧蹙，眼露凶光，胆子真大，敢动黑甲卫的人。

“牵马，调兵。”澜烬戴上玉扳指，起身严肃森冷。

“是，大人。”黑二微愣，好久没见大人动怒了，气场还是如此可怕。

不过一炷香时间不到

金楼这条道上，路上的商贩皆被疏散离开，足足百十来个武装到牙齿的黑甲卫，将这家酒楼围得水泄不通。

黑马背上黑狐裘，澜烬手握故人银枪。

金楼大门敞开，里面的桌上还有着残羹剩饭，看来也是刚被清场。

“大人，掌柜的请您上三楼。”传菜的小二一脸恭敬的跑来。

澜烬撇了一眼三楼纸窗，黑二见状过来接过长枪，前者随后翻身下马。

“带路。”澜烬语气不咸不淡。

倒想看看，这金楼到底打什么算盘，黑甲卫都敢动，胆子真大。

在小二带路下，澜烬去了三楼天字一号包厢。

推门而入，坐上三人，一个是先前抓了又不得不放的女娃，还有一个是金楼掌柜，剩下一个面生，是个老头儿。

还有两个空位，但正上方的主位却无人。

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五味俱全，还有金楼独有的仙人酿。

“国公请入坐。”掌柜的连忙起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只不过请的那个座位，不是主位。

澜烬不以为意，径直入坐在主位上，慢慢摘下指上的玉扳指。

掌柜脸上生起不满，不过一闪而逝。

剩下的一老一少也并未多说话，只是相互看了一眼。

“黑甲卫，可知道是谁的旧部？”澜烬自顾自倒酒，语气平淡。

“这朝廷的事情，我们这些百姓如何知道。”掌柜的见两人面色紧张，站出来打圆场笑道。

“是嘛，那我告诉你，黑甲卫是先王亲卫，当今陛下亲兵，从四品官员可先斩后奏。”

“昨夜所伤之人，乃从三品黑甲卫统领。”澜烬斟酒一杯。

“这……”掌柜被整不会了，这么开门见山不给面子的嘛？

好歹都老顾客了。

从三品，还是皇室亲卫，这是死罪啊。

“那国公想要如何？”老头儿开口语气不善，敬酒不吃吃罚酒。

“简单，请前辈上断头台。”澜烬面色平静。

“国公有能力，请得动老夫这个牵山境吗？”老头儿脸上带着怒意。

无形之中，牵山境的微压释放开来，不过澜烬变态的肉身并没有感觉。

金楼外

所有黑甲卫都感受到了牵山境的气息，皆是目露冷意，将手握于刀柄，随时可抽刀杀进去。

黑二的目光一直盯着三楼那扇纸窗，但凡大人有需要，随时可动手。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