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旧相识了,还嫔妾长嫔妾短的,岂不见外吗?”
“姐姐若不嫌弃,妹妹可否去姐姐那里坐坐?说起来,我都还没见过六阿哥呢。”
“自然好,只怕你不肯来呢。”
夜幕降临,苏培盛带着敬事房总管双双走到了皇上跟前:“皇上,敬事房的人来了。”
敬事房总管捧着一盘子绿头牌,满脸殷切:“皇上,该翻牌子了。”
雍正将目光从书中抽离,随手便点了点新进宫的祺贵人的绿头牌。
半个时辰后,梳洗干净的瓜尔佳文鸳就被大红棉被裹着,抬进了养心殿。
清晨,院子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我放下书,揉了揉额角。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祺贵人带着她的东西来了。
不待槿汐出去打探打探情况,瓜尔佳文鸳便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祺贵人万福金安。”
瓜尔佳文鸳略过了崔槿汐,径直朝甄嬛走来:“姐姐,我来和你做伴了。”
“怎么妹妹搬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替妹妹安排呀。”
“我才到宫中,见了姐姐便觉得亲切。又看碎玉轩姐姐一个人住着,难免冷清。”瓜尔佳文鸳一脸自得,“所以妹妹特意求了皇上和皇后,来和姐姐同住。”
重活一世,她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甄嬛又岂会看不透?只是这碎玉轩进来容易,她往后要出去可就难了。
甄嬛扬着笑脸,贴心地问道:“可是碎玉轩偏远,如何能和储秀宫相比呢?”
“姐姐别嫌弃我自作主张。”瓜尔佳文鸳假惺惺得说道:“妹妹在宫里无依无靠,储秀宫的几位姐妹也不是好相处的。妹妹只求安生,所以想来和姐姐做伴。”
“碎玉轩虽然偏远,但最清静不过了,妹妹喜欢就好。东偏殿略微宽敞些,妹妹不如就搬去东偏殿住吧?”
“多谢姐姐!”
进了碎玉轩的东偏殿,瓜尔佳文鸳眼神飘忽,忍不住四处打量了一番。
两个小宫女冲她行礼:“小主,都已经收拾好了。”
“下去吧。”
“是。”
她道:“小是比储秀宫小了许多,但也确实是个好地方。”
见状,她的陪嫁侍女满脸疑惑不解:“小主喜欢,可是奴婢却觉得这地方又小又远。到皇上的养心殿还要走上好一段路,哪里比得上储秀宫方便呀?”
“储秀宫是方便,可是人多眼杂。这碎玉轩虽远,但只要皇上心里记挂着。再远,怕什么。”
“奴婢是怕委屈了小主。小主进宫前,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了,小主进宫必是要出人头地的。”
“出人头地是要紧,但也不能当了出头鸟被人算计。皇上喜欢莞嫔是谁都知道的事,跟在莞嫔身边,不会吃亏。”
天刚蒙蒙亮,瓜尔佳文鸳便又巴巴地乘了轿辇跑去了景仁宫。
朱宜修看着忙前忙后的祺贵人,淡淡道:“你昨夜才侍寝,今日来的早也罢了。还亲自伺候本宫梳妆,实在辛苦啊。”
瓜尔佳文鸳向来嘴甜:“臣妾能够进宫,全凭皇后娘娘照应。否则,想要伺候娘娘也不能啊。”
果不其然,朱宜修被她哄的脸上的笑意都真切了几分。
“到底是你的阿玛争气,皇上知道他的功劳。否则,本宫说什么也不管用。”
“三年前秀女大选,臣妾因病错失,深以为憾。本以为可以指望今年的选秀,谁知道皇上竟然不选。亏得娘娘金口玉言,成全臣妾。”
“成全你,也是成全满军旗。你放眼看看,宫里除了本宫和你是满军旗,全是汉军旗嫔妃的天下。昔日的华贵妃是,今日的莞嫔也是。汉军旗专宠,叫咱们满军旗置身何地啊?”
瓜尔佳文鸳深有同感,满脸愤恨与不服:“臣妾的阿玛也是这样说的,同样是平定年羹尧的功臣。为何有的可以升做史部尚书兼左都御史,而臣妾的阿玛却还只是副都御史,屈居人下。”
“这个世界有两种人。一种是先甜后苦,另一种是先苦后甜。如今,就看你选哪一种了。”
“臣妾选择先苦后甜。”
朱宜修抿唇一笑,“那就好。别人升官发财,不过是有个得宠的好女儿,你现在也可以。想做一个宠妃最好的办法,是日日看着别人如何做一个宠妃的。”
“谢皇后娘娘指点!”
从景仁宫出来时,皇后又新赏了不少珍品物件。
回去的路上,她的陪嫁侍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