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萧元白一路上好几次想问什么,在看都苏行紧绷着的脸时又打住了。
罢了,他相信苏行。
两人先是直奔苏家,苏父苏母已经睡下了,宁西却不在家。苏母说宁西托了秦府的人来传信,说是要今日要晚一些回家。
说着苏母也惊了,晚一些,这都已经好晚了!
苏行已经飞身上马,掉头往白玉酌去了。见苏行如此行色匆匆,苏母担心得不行,别不是宁西出什么事情了吧。
想到这里,她哪里还睡得着?顺便回房间把睡得正香的苏父也摇醒了。
苏行和萧元白到了白玉酌门口的时候,白玉酌的二楼果然还有光亮,仔细听还有呻.吟的声音。苏行当即就要往里冲,萧元白一手拉住他,示意他冷静。
同时用手势示意身后的人。
两人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走进去,桑洛和蒲桃正躺在桌上,萧元白伸手探了探。
“活着。”
苏行这才注意到,他们身上,还随意的盖着一个小被子。
除此之外,两人并没有受到别的阻碍,只是楼上的呻.吟呼痛求饶的声音越发明显了。
苏行一步一步上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他甚至,不敢走在萧元白的前面。他开始后悔,不该提前安排给萧元白送那封信。
迈上最后一步台阶,萧元白直接被眼前的景象愣在原地。
一地的黑衣人,确实是出事了不假。一地的黑衣人全躺在地上,身上被粗粗的麻绳五花大绑,脸上和漏出来的地方全是一道一道的伤痕,正在痛苦地呻.吟着。
旁边蹲着一名女子,正扯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耳朵说些什么。随后就看见旁边的黑衣人疯狂点头。宁西也跟着点头,十分满意。她把揪着人耳朵的手放下,另一只手扬起鸡毛掸子,对着黑衣人就是一顿抽。
末了还不忘来了句“乖了。”
楼梯口多了两个人,商白玉自然也发现了,她转过身去。看见她那张脸,刚刚缓过来的萧元白又呆住了。
倒是商白玉,短暂的诧异后神色如常的开口:“萧世子,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他想,去他的好久不见,他宁愿不见,这情况,下回他回永津,见着人,能忍得住不说?
这时蹲在地上的宁西也注意到了有人来,她蹲在地上仰着头看他们,看到萧元白,一脸的迷惑。眼珠子转了几圈也没想起来对方是谁,干脆不想了。
然后目光看向一旁的苏行,目光对视,她突然就委屈了。眼里飞快蓄满泪水,人也飞快冲进苏行怀里。
她抱住苏行的腰,声泪俱下地控诉:
“他们欺负我、呜呜呜、他们欺负我们三个弱女子。”
黑衣人:“.......”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不是说就陪那个便宜哥哥一天吗。”
萧元白:“......”首先他不便宜,其次苏行不过是刚陪他吃了顿饭,两人就火急火燎往安阳赶。
宁西还在委委屈屈地继续哭诉:“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知道相爱的人分开两天意味着什么吗?我一个时辰都不想跟你分开。”
商白玉:“.........”
从来没有觉得宁西这么讨人嫌过。她和心上人分开十年了,十年,多年个日日夜夜,她有说什么吗?
在场所有人纷纷对宁西嗤之以鼻。
除了苏行,他对此相当受用,把人搂紧怀里,小声地哄着。
“他们太过分了,我帮你收拾他们好不好?”
“我也想每天都和西西在一起。”
“是我错了,不该离开你这么久。”
他乖乖认错。
“来、东西放下,不打了啊,明天该手痛了。”
“你乖乖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热水喝好不好。”
“然后洗洗脸泡泡脚睡觉了好不好?”
说着他看向商白玉,商白玉立刻指了指过道那边的一个房间。苏行把人打横抱起,一路上宁西还在吵着要在抡一遍地上的黑衣人。
苏行又是和她说手明天会痛,又是说他们身上全是灰很脏,总算是把人劝住了。
地上的黑衣人逃过一劫,却觉得比被抡了一遍更难受。这恋爱的酸臭味,真的是够了。不就是有媳妇儿嘛,欺负他们谁没有吗?随即又想到自己早就被噶掉的部位,又是一阵心酸。
他们还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