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马车宁西就发现了不对劲。
宫廷宣召的马车规制很高,马车里面也布置的很考究。此时不过十月,就已经铺上了厚厚的毛毯,旁边还焚着香。
宁西伸手推了推车窗,结果根本推不动。这是,从外面封死了!!今日宣旨的人刚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正常。现在看来,如果不是皇上要对她做什么的话,那就是传旨的人不是皇帝的人。
对了,人皮面具!有没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宫里的人?宁西准备强行推开窗户,却突然觉得头晕眼花无力。
马车里焚的香也有问题!!!
定安侯府,宁西‘奉旨进宫’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景阳县主突然觉得不对劲。她召来丫鬟起身往宁西的院子里去。
宁西给苏行的信,为什么要她帮忙寄?一贯不都是和瑞和瑾帮忙做的?还特意叮嘱她天黑之前,天黑之前她自己也早就回府了啊。
新皇没有正妃侧妃,连通房都没有一个,公主们早就出嫁了,宫里的女眷就只有太后。由皇上宣召宁西进宫本就不妥了,总不至于还要留臣女在宫里过夜吧?
“信?什么信?”和瑞一脸懵逼。
“姑娘这两日未曾写信啊。”和瑞补充。
景阳郡主神色一凛,果然出事了。她立即往定安候的院子去,留下屋子里的丫鬟们面面相觑。
定安侯的书房。
“郡主,你说的可是真的?”定安候的手有些抖。
“千真万确。永宁恐怕就是察觉了什么,才用天黑和苏行暗示了。可惜我反应慢,竟然过了这么久才察觉不对。”景阳郡主满脸自责,她当时如果察觉到了,或者说是听懂了宁西的暗示,大可以和陪着宁西一起去。
她身份特殊,随便找个理由,皇上也不会责怪她。
“但是,他们到底想对小七做什么呢?”定安候世子也很着急。但是着急没有用,现在必要把事情的原因弄清楚。
“我之前听永宁说过,她之前和皇上就认识,还认识太傅家的那位。皇上登基镇北军和苏行也是出了力的,按理说皇上不会对永宁不利才对啊。”景阳郡主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说出来。
这样一来,就更不解了。
皇上是真的没有任何对宁西不利的原因。加上高丽来犯,苏行是出征的将领。宁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皇上对她多加关照差不多。
“会不会是永宁才猜错了?”定安候道。也许是最近因为大家不让宁西去宁津的事情,她有些胡思乱想?
“有没有可能,来人不是皇上的人?”定安候世子犹豫道。
定安候:“!!!!!!!!”
一言惊醒梦中人,定安侯突然想起今日来传旨的人。那人乃是先皇时期总管的干儿子,先皇还在时就很受重用了。
新皇和先皇父子情深。先皇死后,老总管殉主,新皇就直接用了他的干儿子富安。这位富安,定安侯之前是见过很多次的。他在被老总管收做干儿子之前过的很是艰难,右手的食指比常人的要短上许多,是当年被人欺负时沿着指甲切掉的。
定安侯仔细回忆今天的场景,他确定,那位富安公公的右手食指,分明是健全的。
“备马,我要马上进宫,今日来宣口谕的人恐怕真的不是宫里的人。”是真是假,赶紧去宫里探一探就知道了。
“等等,我也一起去。三皇子出宫建府,太后想来应该有寂寞无聊,我去陪陪太后。”景阳郡主和太后有些交情,如此更多一重保障。
眼见着定安侯府和景阳郡主的马车出门,一名黑衣人连忙往城外而去。
皇宫里,萧元景听了定安侯的话,面上看不出表情,手上的笔却是要被他捏断了。定安侯爷旁边还跪着大内总管富安公公,此时正在不断的磕着头。
“奴才没有,不是奴才。”
“请皇上侯爷明察。”
‘咔’的一声,皇上手中的笔断了。见状富安的头磕得更凶了,虽然这事他是无辜的,但是皇上的此时的心情相当不好,谁知道会不会被波及,先求饶就对了。
皇上心里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定安侯一说,他就知道是谁做的了。真是固执、愚昧、冥顽不灵!
富安将头磕得咚咚作响,皇上的疼也一阵阵的疼。
这事不是他的意思,但如今,也只能是他的意思了。不然,刚刚登基,他就要失去自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和朋友吗?
“皇上呐~~~”
定安侯父满脸悲怆,一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