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玉抱着小鱼盅走入,眨眼瞬间,那条小道又恢复了原样。
狭长的甬道内黑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沈姝玉咬牙往前走着,警惕得连呼吸都放轻了,落地更不敢有一丝声音,每下一步脚,都感觉到踩在湿濡泥地里的陷入之感。
要是姜淮炽就在地牢中,以他那堪称变态的听力和警觉度,绝对会听到声音。
沈姝玉尽量将自己融入黑暗。
隐隐到了某个转角处,才感觉到前方的丝丝亮光。
沈姝玉抬头,小心翼翼伸出一只眼睛去往外瞧去。
跳跃的烛火在灯盏中跳动,虚虚晃晃,在幽暗的墙壁上泛起一丝丝涟漪,那狭窄的甬道在烛火幽暗的的灯光下更显得幽深无比,从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
在昏暗的烛火下,依稀映照一扇扇高大的铁门,铁门将昏暗的地牢分隔成无数个牢房,每个牢房内都关押着一个囚犯。
地牢里很嘈杂,而从中发出的无数的惨叫声和逼供声,还有人的哭喊求饶,毒打辱骂,皮开肉绽的声音……通通杂糅成一团乱麻,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内反复上演。
而其中,最大声的就是靠近地牢地下阶梯的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