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虽然撞得一点都不疼,但她还是轻轻叫了一下。
什么东西啊,不过倒不是个硬物,还挺软的...
宁棠回过神来看看怎么回事。
宁棠抬头一看...
她看了一下,有些不太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再看。
还是一样的。应该是没有看错。
她走路不长眼,撞在了纪湛的身上。
现在宁棠有点想跑回去投江了。今天她这都干些什么事啊!还嫌不够危险么,自己这条小命真的有这么禁折腾么?
宁棠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并自己骂自己:还嫌今日不够丢人吗?
刚刚好不容易从纪湛这捡条命回来,眼看着还能苟延残喘挣扎一下,争取个赎罪的机会,现在还往人家身上撞...
“宁棠你是不是活够了?”
静谧的夜晚,轻柔的晚风抚得人身上温温软软的,两个沉默的人站在江边的小路上。宁棠心里的骂声却震耳欲聋。
她现在完全放弃了。等着吧,天要亡我...
但是纪湛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纪湛只是想等她追上一些距离。因为他不想两个人保持的距离那么长。
宁棠撞到自己,给纪湛瞬间涂了个大红脸。
他的脸变的很红,但这是在晚上,加上他没有面对着宁棠,而且他还比宁棠高出许多,因此没有被她瞧见。
但是他的脸烫的,好像快熟了,这是自己能感觉到的。
他很少跟别人有肢体接触,除了纪佑年,那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心肝宝贝,再就是许子颂。这个世界上也就许子颂敢对他勾肩搭背动手动脚的...换一个人,可能就要完了。
但是还有一个人,他不但不排斥和她有接触。甚至还很喜欢,很期盼。
他冷漠如冰山,对纪佑年表露出的是内敛如高山一般的慈爱,对许子颂几乎也是一张冷脸从不改变。
可她却不一样。她极特殊。
在面对她的时候,纪湛才像一个人正常的人那样,有着真切的、鲜活的感情世界。甚至比这些更热烈,更疯狂...
宁棠羞愧难当。其实她现在脸比纪湛还要红,并且连道歉的话都已经说不出口了。给她吓得,彻底魂不守舍了。
“没事吧。”
纪湛这样问她。
宁棠见他开口了,自己也是不得不说话了。但是不能回答他的问题啊...
“对不起,我没看路...”
纪湛心里门儿清,这主要是因为他突然停下来了。
两人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接着往回走了。
回到酒店以后,纪佑年好像有些困了,他靠在一个沙发上昏昏欲睡,身上盖着许子颂的外套。
宁棠一看手机,确实时间不早了。白天爬山,这会儿又玩了滑板,这么小的孩子体能再好也该累了。
他们向许子颂道了别,纪湛抱着纪佑年上了车,启程返回。
宁棠意识到,纪佑年睡着了,那纪湛应该不会再跟自己说话,不禁暗自庆幸,以为这一路她可以安然度过。
她好像总是半场开香槟,每一次都输得很彻底。
“佑年睡觉的时候都会很实,你可以讲话的,他不会醒的。”
纪湛的声音在一片沉默中突然出现。
...
宁棠现在很想从车上跳下去,逃离这里。
她还想着,纪佑年睡着了还能帮自己一个大忙,真好...结果被告知说话打扰不到纪佑年,就像是给了她一沓钞票,还没等她攥在手里捂热,就被收走了。
估计纪湛又要对自己展开审判了,可能在他们父子回家的途中,自己的工作就会在半路被宣布终结。
“今天陆吾避开镜头找你这件事,其实是纪佑年告诉我的。”
???
宁棠震惊。
纪佑年告诉他的?这她还真是没想到。且不说当时他走在队伍的前面,而自己和陆吾在最后面,中间的距离挺长的,理应是他不能看得那么清楚。他是如何猜到陆吾说的话是哪方面的?这孩子?
“我...我...那个...”
宁棠语塞,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孩子说话不会骗人,有时候他们看到一个事物之后所描述的,往往是更接近真相的。”
“也许是孩子想多了,可能见我半天不在他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