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太太的侮辱。
如今看看台下的梅友道。
真的很像被痛打的落水狗!
活该!
这叫大快人心!
这叫苍天有眼!
她挽住新任老公郑公平的胳膊弯,感慨万分的说道:“老郑,苍天有眼哪!”
“我姑娘我姑爷,好样的!苍天有眼!”
县里的几个领导,早已是明白了他们说这话背后的辛酸,心里也是已经有了盘算的。
整场茶话会,在以管锐梅澜梅雨歌梅雨诺为中心的轻松的欢声笑语中以及梅友道一行的如坐针毡度日如年中完满的结束。
当绝大部分人领了投资商提供的新年礼品欢天喜地的回家后,剩余便是梅澜一家和陪着他们的县里各级领导们。以及不敢擅自离开的梅友道一行。
他们很有眼色的留下来等着被宣判。
梅友道佝偻着身子,蹒跚着错乱的脚步尾随在慢步走出来的梅澜一家身后,他看待魏芝菱的眼神丝毫没有了嫌弃居高临下,而是躲躲闪闪中将目光移向梅澜,等到梅澜一家走出礼堂来到厅外之后,梅友道干干涩涩在梅澜身后开口了:“澜澜……”
“澜澜?”
梅澜回头轻笑,接着转为凝重的表情悲悯的语道:“三个小时之前,您一直在叫我,小……孽畜。”
“澜澜,原谅爸爸好吗?”
“原谅?爸爸?呵……呵呵!”梅澜长嘘一口气:“您犯了什么错需要我来原谅您?而且您不是爸爸,这不是您一再强调的吗,还是您看我落魄的时候,就不承认是我爸,现在看我飞黄腾达了,您再反口说您是我爸,您这是什么行为?拜高踩低?只认钱不认人,包括对待自己的亲闺女都是如此?”
“澜澜……爸爸,我……澜澜,你不能只听任你妈妈的话对爸爸成见这么大吧?”梅友道苍白无力的说道。
茶话会之前在大厅内,梅友道还没有发现梅澜和管锐身份的时候,梅友道就想狠狠的数落好几年没见的前妻魏芝菱了,教唆女儿跟父亲对着干,不守妇道去找同村的鳏夫同居,她魏芝菱罪名实在太多!
可梅友道没来得及狠批魏芝菱,县里领导就来了,然后就公开了梅澜的身份,以至于他想批魏芝菱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此时此刻,
虽然不敢对魏芝菱火山爆发,却也是很委屈的:“魏芝菱!你太过分,澜澜是我们两个人的女儿,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从血缘上,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你倒好,你硬是教唆的女儿不跟我亲,你这是和居心?你还有点良心吗?”
“你真可怜!”魏芝菱手挽着郑公平的胳膊,很是鄙夷的冷笑着对郑公平说。
站在一旁的管锐也替岳母打抱不平:“梅先生,我真的要说句公道话了,我在岳母家里住了这么几天,可从来没听岳母说过你一句坏话,你身为一个男人,不养自己妻儿也就算了,你还反过去指责一个独自抚养孩子的单亲母亲,你算男人嘛!”
“你!”梅友道羞恼成怒,却是不敢发火的,他自认为自己在县城内还算是一个德高望重之人,而在官场上也还是有些地位的,所以此时他将求救的目光落在县里几个领导身上。
“刘书记,荀县长,我那房子搬起来很麻烦,你们大概还不了解内情,这位管先生他是我……女婿,我亲女婿……”
“是这样的。”
刘书记打断了梅友道,他清了清嗓子冷漠的说道:“县里已计划了两个方案,一是你将房子卖给管先生,二是如果你不卖房子的话那就是你所在的整个小区全部动迁,相信在管先生的支持下,县里还是能够做到在一夜之间将整个帝景水岸,夷为平地!”
一句夷为平地,犹如一枚原子弹降临在梅友道一行人的身边一般,将这群人惊得眼睛暴突,一句平淡的夷为平地,已是充分展现了管锐的霸气!
梅友道吃惊的看着管锐,这明明是自己亲生女儿的老公呀,可管锐的眼睛里没有半分饶恕的意思,他的心绝望了。
更绝望的是卢世杰。
是他和自己老婆一手策划了这起虐澜事件,想想以管锐想都要将帝景水岸夷为平地的杀伐手腕,他卢世杰的下场……可想而知。
刚在太礼堂内由于紧张他出了一头虚汗外套也脱了,现如今他跟在梅澜管锐他们身后走出厅外,外套却是忘在了礼堂内,此时他穿的单薄不说,一身的凉汗遇上冰冷的室外空气。
令他抖擞的如同寒号鸟。
不知道是因为惊悸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