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口唾沫。
她却是不敢擦去,就那样在脸上挂着,好恶心,梅澜心想要是她那娇生惯养的儿子看到了自己妈妈这幅样子,会不会接受这样的妈妈?
施小羽的旁边还立着一块小黑板,上面有她的详细介绍:“我叫施小羽,曾经是这家农行的出纳员,在职期间,仗着自己是旱涝保收的银行工作者又仗着后台硬自以为高人一等,在工作期间无视排队纪律擅自给自己的熟人开后门,致使急等着用钱的正常排队人员无法按时将钱取走,不仅如此,我还肆意侮辱排队取钱的用户,不仅如此,我还大模大样的违规操作,并不屑一顾的将我们行长的电话号码抄给用户以此来向用户示威。我的这种行为严重阻碍了用户取钱的着急用途,我的这种行为更是给这家银行以及整个县城带来了极其坏的声誉,为此,我特意在这里寻找当天被我侮辱的那位取钱大姐寻求原谅。”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围观人群越聚越多,后来的一个人很是嘲笑的语气说道:“像他们这种眼高于顶的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哪个不是后台硬气的不得了,我每次取钱差不多都会遇到这样走后门的事情,我都不当回事,咱又没熟人,只能干等,今儿这是怎么了?县里来了中央级大官来整顿了吗?不过真活该,看这娘们的熊样我就解气,他们这种人也有今天,你看你看,她脸上被吐的,呸!不吐白不吐!”
又是一口粘稠的口腔排泄物,挂在了施小羽的脸上。
“这种有稳定体面工作的人员,哪个不是眼高于顶,这死女人今天的下场,解了多少没权没势人的心口气,我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有一次我去银行办挂失……好像上次也是她,对对对,就是这个死女人,我都排了半小时了就快轮到我了,突然来了一个她的熟人就插在了我前面,而且是一边办业务一边跟她聊天,害我在她们后面又等了十几分钟,我老公打电话给我说孩子在家哭闹呢,我催她们说她们不该插队,你猜这女人漫不经心的说什么,她说,人家很着急,你耐心等等,这不马上就是你了吗,你急也没用,耐心排队!那天我孩子在家哭闹的嗓子都哑了!我草你妈的你也有今天呀!你她妈活该!”一个年轻的少妇上去踹了施小羽一脚。
“也该严惩严惩这样的风气,要不然像我们这样的小县城,什么时候能快速发展起来,一个在银行里工作的出纳员都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就看不惯这样的人!你看人家发达的大城市里,多注重这方面的服务态度,哪里存在什么熟人不熟人的,大家都严格遵守排队纪律,也就是这种小县城,怪不得发展的慢,怪不得落后,不过看今天银行对这女人的严惩态度,我们这个县城说不定以后也发展的很快呢!”说话的像是一个刚从大城市打工回来的年轻人。
“就是就是……严惩,个个阶层遵守规律了,城市变得文明了,发展就会快一些。期待哦。”另一个小伙子也插嘴了。
听了这么多的评论,梅澜和管锐相互看了一眼,又笑了。
俩人走向施小羽的跟前,耸肩看着她,施小羽也抬头看着梅澜和管锐,思绪一下子拉回了梅澜那天取钱时候的场景,自己拿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手抄行长电话号码的蠢样如同一把利剑戳眼一般,挥之不去!
难堪,难堪,唯有难堪。
好没脸!
“管先生,管太太,我……”施小羽嗫嗫嚅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梅澜表情凝重的说。
然后挽着管锐的臂弯,头也不回的走了。上了车后,梅澜的手机微信来了个短信,打开一看,是她在蒂萨工厂做平车工的时候认识的一位老乡:“老乡新年好啊,前几天忙着到处玩儿呢,也没来及问候你,你回老家了吗?什么时候再回滨海工作呀?听厂子里的人说你嫁了个富商,很大很大的大富商,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我这个老乡的脸上都倍儿有面子呢!”
梅澜笑了。
她将微信内容给管锐看了一下之后,便快速的编辑短信发了过去:“亲爱的老乡,欢迎你回到家乡来工作,新的一年里,你所在的家乡会增添很多工厂,其中便有专门做老年人适合穿的保暖内衣的工厂,这里的待遇不会比你在滨海市的待遇差,回到你的家乡工作好处便是你不必背井离乡做海漂,你的孩子也将不用做留守儿童常年见不到爸爸妈妈。亲爱的老乡,为了你的孩子能有一个爸爸妈妈陪伴在身边的快乐童年,回到家乡来工作吧!”
“真的假的?”短信回复的很快。
“真的!”
“还是不行,我准备再攒几年钱